南嶢暄抱著她側身避開，饒是不悅他對許清歡的體貼程度，但現下最首要的不是這個：“身材乾枯，靈魂微小，你可知如何救她？”

青冥深思，恍然：“一仙一靈雙生情，雪茶菡萏滿乾坤。”卻又迷惑：“但是那一‘靈’和‘雪’是指北如歌和雪霽嗎？”

地藏王無法地搖了點頭，聲音中帶著寵溺：“好了，再玩皮！”

“你想，你想，你闖大禍了，還想！”黛蕊打斷青冥的話，正想分開，卻又俄然頓住，看著南嶢暄懷裡的許清歡一臉頭疼的模樣，看著南嶢暄非常煩惱：“尊上，您怎也同他們混鬨，此番下去，定會大亂的！”

見地藏王不語，雲戰便知其成果，問：“假定我將這半顆心還給她，會好嗎？”

黛蕊柳眉輕蹙，眼眸中閃過驚奇：“你們怎會在此。”

“是。”青冥見黛蕊活力的模樣，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解釋到：“我隻是想……”

“於你，我恨不得抽筋剝皮。於她，有愧卻不得已。但如果要出來，你肯定要帶著她？”

取出雲小刀的心頭血，本來麵色紅潤的小臉，一下子慘白了很多，整小我也病懨懨的，少了很多活力。

許清歡垂眸沉默了半晌：“也是的。”頓了頓，複而啟唇：“隻是我……”

“您莫衝動。”雪霽抬手，一掌朝向她攻來的惡鬼拍去，解釋到：“這些惡鬼對有活力的都會進犯，不管是人，是妖還是仙。她在我身邊，反而會遭到進犯。”

“本座方纔已經說了，她來找你，是為了還你的債。”

“那……”

“雪花飄落，剛好沾在了從西天誦經返來的本座的衣衿，被本座帶回了地府。整日聽本座總誦經，且居住在黛蕊的菡萏真身中，靈氣更甚。直到她復甦，便認本座為阿爹，一向與本座一同餬口在一起。”

青冥聞言，昂首，有些不明。但見地藏王衣袖一揮，他便入一縷幽光冇入蓮台當中，赤色的蓮台突變，蓮花由豔紅變成了烏黑，隻在花瓣的頂端留下漸進的紅。

隻見地上的許清歡嘟了嘟小嘴，一個鯉魚打挺躍起，穩穩落到聆聽背上，不滿道：“都是阿爹的錯，不然我哪會受這麼多難！”

“尊者，您是說九兒是‘雪’？您說她是一朵菡萏我們倒還信賴。”南嶢暄擰眉。

她抬手指尖悄悄碰觸茶葉，莞爾一笑，一滴淚奪眶而出，落在茶葉上，茶葉輕顫，像是晨光的露水，晶瑩剔透。

許清歡怔愣，呢喃：“我和他，餘一？”

青冥一愣：“還請尊者指導。”

山風吹過，像一片火紅的海，湧起一波又一波的浪花。

一道金光從天而降，一刹時遣散了空中的烏雲，黑霧般的惡鬼四竄逃散。

所到之處有各種小鬼，因著他們生人氣味，紛繁挨近，卻又迫於幾人強大的法力，隻好眼巴巴地望著。隻一會兒，便全都往他們身後的方向逃竄。

說著，還湊到聆聽耳邊尋求盟友：“對吧聆聽，要不是阿爹，我都不會跟你分開這麼久。”

“你彆裝了！”青冥冷哼：“你已規複神識，就該清楚，這是你欠她的！”

“她來找你，是為了還債。”地藏王昂首看了看已成旋渦狀的墨雲，再看了看世人：“青冥你為翻開天國之門，挑起兩國戰役，死傷無數；黛蕊，雖你與本座用心修行，但畢竟青冥是因你鑄錯，你們同根雙生，自是有劫同受；至於尊上，信賴也不消本座一一細數你這平生造的多少殺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