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我受了那麼多苦，說是因為我們是姐妹。那性命呢？我未曾為你做過甚麼，反而老是置你於傷害之地，你卻捨命也要救我，僅僅是因為我們血脈相連嗎？”

“清影，你去歇著吧。”

對於返來的許清歡，舞清影幾近是寸步不離，但比起之前，對許清歡更是順服，也不問她下樓乾甚麼，隻是冷靜跟在前麵。

“姐姐救mm，需求為甚麼嗎？”許清歡的語氣有些隨便。

“你要走麼？”北如歌先是一怔，隨即唇角又挽起一抹輕柔的笑：“也好。”

她要走嗎？她也不曉得。

江流閣？許清歡悄悄眯起了眼，手指摩挲著茶杯杯沿，垂眸沉思。

“嗯？”許清歡呆呆地望著麵前木桌上的斑紋。

舞清影跟著許清歡回了房，一進門就見許清歡趴在了桌上，雙手墊鄙人巴底下，眉心蹙緊。她悄悄地喚了她一聲：“蜜斯。”

許清歡的腳步一頓，拉著舞清影的手也冇有鬆開，目不斜視，並不言語。

“蜜斯。你究竟在在乎甚麼？先是方青霖，後是北如歌，你至心相付，最後獲得的又是甚麼？即便你甚麼也未曾想要，可總歸不能侵犯於你吧？定遠侯府內，你感覺南崔樂當真是真的心疼你麼？哪怕夫人寵你，也隻當你是北如歌罷了！”一次又一次，她眼睜睜看著許清歡受難，她承諾過前輩不能攔著許清歡，但……

北如歌停頓了，抿著唇又是一陣沉默，見許清歡也不開口說話，悄悄地坐著看著她，像是在等著她的下文：“但是，據動靜，璿城那邊，葉尚成先我們一步，撤了刑部尚書的職位，然後新汲引了一小我。”

“誰的？”許清歡問。

用過炊事，許清歡鎖在被窩裡睡了一下午，直到夜幕來臨，她才慢吞吞地爬起來。一手摸了摸肚子，一手揉了揉眼睛，下了樓。

方青霖站在原地，悄悄地望著許清歡越來越遠的背影，他曉得，為了他想做的事，畢竟有負老閣主重托。而這個純真的女人，被他推動了池沼，渾身淤泥，愈陷愈深，已冇法自拔。

蕭錦說她也變了，蕭錦說，當初在彆苑的時候，她是歡愉的。一彆再見，蕭錦幾近冇有再見過她那樣高興地笑過了……

許清歡看了看舞清影，又看了看桌上的斑紋，撇了撇嘴，冇有作答。

北如歌先一愣，然後又是點頭。“這冇有事理，如果說南王要刑部尚書之位，早在先前就安排他的人了。並且南王的性子冷酷，固然謹慎著，但他彷彿並冇有多大的心。”

“我……”北如歌咬著下唇，麵色極是糾結，卻說不出半句話來。

北如歌怔愣半晌，像是構造了好久的說話，纔開口：“是。這知府大人的罪已經查明，且已將他收押入監。隻是……”

“你……”方青霖仍舊是那一襲灰袍，彷彿與當月朔樣，但許清歡曉得，從她踏出無虛閣的那一刻開端，他們之間已經不一樣了。他張了張嘴，又合上，躊躇好一會兒纔再開口：“還好嗎？”

許清歡悄悄地望著她，燭火騰躍，心道，那肥胖的肩，能撐起多少擔子？抿唇深思半晌，再次開口，倒是：“通州的事情都措置完了麼？”

舞清影轉頭望著許清歡，不肯分開，直到許清歡抬了抬下巴，又冷冷瞥了北如歌幾眼，才跨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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