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許想的,也是如許辦的。燙了燙腳,滾進被窩裡,蒙了頭呼呼大睡起來。這一覺睡的可不短,眼看著將近酉時了?,春霞怕她這會睡多了,晚間不易睡,因而輕手重腳的要去喚醒她。
“這些彎彎繞繞哪能不時放在心上?豈不要累死了?何況,你不想獲咎人,可彆人卻看你一舉一動都不紮眼,還是你的錯誤了?你還能看人家的眼色,躲起來不成?”韓先生連續問了元姐好幾句,讓她好好想想清楚。
“那你內心如何想的?”韓先生不愧是遠近聞名的社學先生,開導講授真是得心應手。
這邊下了課,元姐恨不能當即回家,可王大太太卻派了有頭有臉的管事娘子來請,很給麵子。麗姐再是不討元姐喜好,可兩家的乾係卻不能說壞就壞,元姐少不得打起精力跟著各位姐姐mm去了正院。
如果平時,她定歪了頭好好想這個題目,然後點上一兩道菜,歡天喜地的等著。可本日,她卻隻是搖了點頭,不說一句話。春霞見她不開口,很有些詫異,可也不好說甚麼,隻能退了下去。
“無妨的。”元姐回道。
除了學裡的七位女人,一同用飯的另有王家的大太太和二太太。王家二老爺是為庶子,現在還跟著麗姐的父親討餬口。這位二太太年紀不大,傳聞家中也是個小商戶,元姐瞧著她對待王大太太和麗姐非常小意,心想怪不得麗姐如此嬌縱,本來連自家嬸孃都不敢獲咎她。
一頓飯結束後,丫環又魚貫出去上了茶和點心。嶽氏專門拉了元姐問話:“可還風俗?”
最後,韓先生又幽幽地說了一句,“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元姐現在隻感覺,這一上午跟兵戈也無甚辨彆了,之前對女學的鎮靜勁兒全都煙消雲散,真的一句話都不想說,隻想回家好好睡一覺。
元姐的啞巴行動隻能告一段落了,當下一五一十的說了。
“女人醒了?起來喝口茶,快該吃晚餐了。”春霞拿了衣服過來。
韓先生有些好笑,上前拉了她,“跟孃舅去書房和緩和緩。”
韓先生過來的時候,正瞥見元姐正托了腦袋看兔子,一動不動的,因而也走了過來。
回到自家的馬車裡,元姐總算送了口氣。珍姐姐妹邀她去季家,她也委宛地拒了,連街上的景都懶得看了,隻靠著秋雲半句話也不說。
“過來,喝口茶,潤潤嗓子,還是跟孃舅說說吧。”韓先生也不再笑她,端莊起來。
本日元姐算是主賓,嶽氏當然不忘了她,噓寒問暖的,倒也和諧。
韓先生一聽,心想這些小娘子真冇孤負他的希冀,第一天就給元姐上了個大課。
元姐這纔回過神來,見是孃舅,可貴的嘟了嘴。可她還是不說話,隻張大眼睛看著孃舅。
王大太太嶽氏,也就是麗姐的娘,看起來是個很奪目的婦人。席間把各位小娘子都照顧得很好,大家口味都略知一二。
以後又說了些無關緊急的話,那邊蓉姐便辭了回家。元姐一聽,忙拉著珍姐和珊姐也辭了行。
元姐冇說話,搖了點頭,厥後彷彿又感覺孃舅說的彷彿也對,皺了眉頭,又點了點頭。
“小丫頭看兔子還出了神?”韓先生細心打量她,見她有些呆,又叫了一聲,“元姐?”
到了床前,見她已是睜了眼睛,也不知醒了多久了,竟未曾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