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幾個月，多爾袞除了忙各地兵戈、收租，就是領著多鐸幾個，找季開生費事。一來二去，竟然顧不得豪格，任由他在家憋的發黴長蘑菇。

豪格福晉承諾下來，謝恩出宮。回到王府，顧不得喝口水，直奔豪格屋子。剛好索尼也在，豪格福晉也不避諱，劈麵申明環境。豪格冷哼，“這是甚麼話，叫我裝鱉孫？”

多爾袞感喟，“母後皇太後在諸王、貝勒中，素有威望。我跟布木布泰之事，如果有她白叟家出麵，能省很多費事。她白叟家說的對，諾敏都不跟我過了，可貴布木布泰與我苦儘甘來，何必跟個漢人過不去。這件事算了。等我跟布木布泰大婚以後，再清算他。”

豪格福晉聽了這話，悄悄鬆了口氣。當晚，派人到宮裡，給兩宮太後送禮。哲哲歡樂收下，以繼母名義，賜給豪格伉儷二人很多好南邊兒來的好東西。布木布泰隨哲哲行事，隻不過，禮品中，隻要給豪格福晉的。饒是如此謹慎在乎，多爾袞傳聞了，還是頒發了一大通不滿，說布木布泰老是想著彆人，不管多爾袞。

第十一章韜光養晦

布木布泰算算時候，曉得多爾袞快對豪格脫手了，提早找到哲哲通氣。哲哲皺眉，“這――多爾袞到底還是容不得豪格。”

多爾袞白多鐸一眼，“這指婚旨意如果聖母皇太後下的，我還敢打你。現在，母後皇太後親身指婚，名頭上說，是為了滿蒙漢親如一家，把本身的親侄女指給漢人進士。你說，我還敢打你嗎？我那不是粉碎滿蒙漢敦睦嗎？”氣死我了！爺還活著，諾敏你竟敢再醮！

豪格福晉聞言，去看索尼，“您有甚麼主張？”

豪格聽了，有些遊移，“多爾袞甚麼人，我躲起來，他就不動我了嗎？”

布木布泰聽了好笑，少不得軟語安撫一番。怕多爾袞閒下來，找豪格等人費事，攛掇諾敏帶著季開生，到皇宮裡拜見姑姑哲哲。公然，季開生生性秉直，“偶爾”遇見前任多爾袞，好一番辯論。

因為哲哲所下懿旨上，寫的新娘名字，乃是科爾沁博爾濟吉特氏。外人隻當是科爾沁那位女人，為滿蒙漢聯婚做出進獻。到了季開生洞房花燭之日，才明白本來是睿親王為了滿漢一家，做出的龐大捐軀。一時候，說甚麼的都有。豪格從疆場上返來，見了多爾袞，免不了冷嘲暗諷，過過嘴癮。礙於顏麵，多爾袞忍了。

布木布泰陪著感喟，“現在皇上年幼，鄭親王聽政之權又給多爾袞擠下來，朝廷幾近多爾袞兄弟三個一家獨大。眼看就有功高震主之嫌，恰好福臨性子倔的很，非要跟多爾袞硬來。豪格雖說性子不好，到底跟皇上是親兄長。有他鎮著，多爾袞多少顧忌些。如果豪格也被擼了，今後福臨的日子，怕是更難過了。”

布木布泰想了想，“也罷，總要打個號召，叫她內心有個底。”

到了順治五年八月，新朝廷明發公文，答應滿漢官民相互婚嫁。舉國高呼“萬歲聖明，皇父攝政王萬歲萬歲千萬歲！”順治聽聞，埋頭苦讀，不睬外間俗事。倒是菊花，從外埠趕回都城，趁著無人重視，帶著一堆老嬤嬤進養心殿，悄悄安撫小天子，勸他臨時忍耐。難為菊花重活一回，脾氣磨掉很多棱角。崩豆似的說話，竟然冇把順治惹毛了。布木布泰得知此事，大為驚奇。暗中留意菊花行動，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