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治自知肇事，又見菊花哭的悲傷，也顧不上去跟多爾袞搶額娘了，咬咬嘴唇，湊上來問：“菊姐姐，你冇事吧？”

順治聽菊花提起十一阿哥，不說話了。十一弟？汗阿哥去之前，他的位次，但是在朕之前呐。

順治煩了，站起來喝道：“你再不起來，朕就收回剛纔的話。”

哲哲昂首望天，淚水滾滾而下。嘴裡喃喃，“先帝呀，你都瞥見了。皇上――就要長大了。”

順治樂了，“哄你的。放心吧，君無戲言！”

菊花點頭，“冇甚麼。我記得阿布鼐小時候，也是這麼說，說先帝搶了他額娘。”

菊花扭頭去看兩位教養嬤嬤，兩位嬤嬤大眼瞪小眼，“這――這是皇上許下的旨意？”

到底是少年一同玩耍的火伴，順治再心急，也不好甩手不管。跑返來蹲到菊花身邊，“如何一碰就斷呢？你好歹也是蒙古閨女，跟個漢人似的。冇事兒吧？”

“阿布鼐？”順治昂首，看一眼養心殿藻井，還是金碧光輝，冷嘲笑了，“他若誠懇，朕不介懷當固倫額駙供著。若不誠懇，朕就把多爾袞派疇昔，跟他死磕。看磕不死他！”

哲哲呆坐半晌，叮嚀宮人，“都退下吧，哀家溫馨一會兒。”

哲哲強顏歡笑，“去吧，早些發了聖旨，哀家內心，也落了塊大石頭。”

菊花昂首，臉上掛著淚珠，抽抽噠噠答覆：“你看呢？”

“一言九鼎、君無戲言？”

菊花聽了，低頭笑了。順治瞪她一眼，“笑甚麼？”

前朝文武百官聽了，有的忙著籌辦道賀禮品，有的，則是忙著給多爾袞找茬。此中最為活潑的，就是多爾袞繼任――季開生。

多爾袞樂嗬嗬應下，規端方矩磕了個頭，這才起家出慈寧宮。

順治聽了這番話，低頭想了想，眼眶紅了，“額娘是汗阿瑪的，多爾袞混蛋！”

自多爾袞到慈寧宮請旨，菊花就認識到事情不對。跟哲哲貼身侍女寶音說一聲，帶著兩位嬤嬤趕到養心殿。此時，順治正跳腳急著往外衝，吳良輔隻顧喊：“主子慢點兒，把穩磕著。”老胳膊老腿追不上。

想到這裡，更加悲傷，坐到地上哭泣不止，死活不肯起來。

順治扭頭，就見菊花又一次跌坐地上，捂著腰不竭哼唧，“哎喲，腰扭了。嬤嬤去請大夫，好疼啊，不會骨折了吧？”

第十二章勸諫天子

順治一聽寫便條，一張臉頓時耷拉下來，“寫了有甚麼用？玉璽在皇父攝政王那兒呢！哼！”提及皇父攝政王，順治就想起現在慈寧宮正要指婚呢。不顧菊花拉著，甩手就往外奔，嘴裡道：“菊姐姐，等朕返來再給你寫。”

老嬤嬤歡暢了，從速拍拍菊花胳膊，“主子，萬歲爺承諾今後親身給您指婚，多少都求不來的福分，您快謝恩呐。”到時候，您看中誰，就是誰，保準跑不了。多好的事兒啊！

菊花一番哭鬨疏導，勝利地把少年順治重視力轉移到十一阿哥母子身上。直到哲哲親手寫好指婚攝政王與聖母皇太後聖旨，也不見順治前來討要說法。哲哲心中感喟，“福臨啊，你要學著長大。先帝，臣妾對不起你了。”歸正你也娶了彆人家三個孀婦，算起來，你還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