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貴妃？”布木布泰垂眸，“她深居宮禁，如何惹著你了？”

哲哲親手扶起吳克善王妃，笑著抱怨：“一家子骨肉，說是外道話，叫人聞聲，還覺得我們生分了呢！”

布木布泰低頭想想，答覆：“皇後之下，設四妃，皆有封號，是為正妃、宮位主。四妃之下，設六嬪，是為側妃，側宮位主。六嬪之下，依品級設朱紫、常在、承諾，無定命，隨宮位主居於六宮。不知姑姑如何看？”

自從順治起了跟多爾袞負氣心機，對菊花行跡更加上心，每日存候之時，總要避開布木布泰，拉著哲哲問菊姐姐到哪兒了？如何也不來個信，缺甚麼藥材，也好給太病院下旨，叫他們備著。

“巴度之女。”布木布泰點頭，殉葬的貞妃，跟她堂姐一樣，都不是甚麼好玩意兒。壓下心中肝火，笑問：“那――幾個女人呢？我如何冇見著？”

一天到晚離不開，那就是讓人家一天到晚站端方有木有？以董鄂妃這個愛表示賢惠的性子來講，她不敢劈麵偷懶啊有木有？

現在看看，偶好想笑啊好想笑。不消我脫手，布木布泰本身就把人家年紀悄悄的女孩子累死了，有木有？

第二十一章 董鄂貴女

哲哲垂眸不語。布木布泰淡笑，“貴妃位先留著吧。李大人這一說，倒提示本宮。雖說女子無才便是德，但後妃服侍皇上，總不能大字不識一個，粗鄙不堪。阿哈尼堪，歸去今後，你就把女孩兒家常讀的書清算出一車來，送到景陽宮去。臨時把景陽宮作為後妃讀書之處吧。”

哲哲瞥一眼吳克善王妃，嘲笑：“你這個做伯母的，倒是給侄女們想的全麵。”

布木布泰收斂笑容，歎一口氣，“前日我還說呢，如何說病就病了。厥後，特地趕到承乾宮去看看，才曉得，她的風寒腿又犯了。阿霸垓來的幾位格格都在她身邊服侍著呢。”

看了半日，哲哲累了，叮囑布木布泰歸去歇著，“這事兒我們看了不算，還得皇上應允才成。歸去，你也問問多爾袞，看看他身邊將士家中，都有甚麼不錯的女孩子。八旗貴女，固然比不得蒙古女兒高貴，總比漢女信得過。”

布木布泰奇特了，拍拍多爾袞手臂，“那是誰？滿宮高低，除了我們娘倆，另有誰敢惹您攝政王呀？”

吳克善王妃聽了，倉猝叩首謝恩，嘴裡說：“有母後皇太後看著，我們那裡會不放心。就等著喜信兒來了，給格格們籌辦嫁奩呢。”

吳克善王妃賠笑，“都是您老侄孫女，天然頂好的。娜仁、塔娜倆孩子漢學固然比不上菊兒，可彆的都比菊兒強上一分。隻可惜，年紀有些小。幸虧娜仁過了年，虛歲就十二了。在我們滿蒙看來，恰好就是出嫁春秋呢。”

哲哲挑眉，“冇空？這季候，不忙著薅羊毛吧？”

惡狠狠罵一通，剛想找布木布泰求安撫，扭頭就聽布木布泰神采青白，咬牙切齒暗恨：“賤人！”

多爾袞“嘖”一聲，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