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木布泰低頭忍笑,哲哲咳嗽一聲,交代下去:“給大貴妃送的東西都安排好了?”
過了好一會兒,順治表情平複,告彆哲哲,踱步出了慈寧門。到養心門外,早有乾清宮小寺人等待多時,跪地叩首,說道:“攝政王、皇太後有請萬歲爺。”
順治扭頭看看多爾袞,剛巧見他對著那女孩兒微微一笑,頓時,一股酸水從胃裡湧上,直衝咽喉。
娜木鐘謝了哲哲隆恩,申明日就帶著侍從們前去西山泡溫泉。叫來博果爾到跟前,推到哲哲身邊,笑說:“這幾日mm更加冇了精力,十一阿哥乃是先帝季子,恐怕跟mm去西山,不能照顧安妥。皇太後姐姐夙來心疼孩子們,mm就把博果爾拜托給您了。有皇太後姐姐照顧著,mm也放心。”
順治陪哲哲坐到一條褥子上,笑嗬嗬答覆:“昔日來慈寧宮存候,倒也能常常見到淑妃姨娘們。唯獨大貴妃姨娘少見,想是身子不好,不常來慈寧宮給大額娘存候。前些日子,嶽樂打南邊兒捎來幾味藥材,有細辛、伸筋草、徹骨草,傳聞,治風濕最有療效。高老太家傳秘方,可好了。轉頭,朕叫吳良輔給您送去些。”
哲哲抿嘴笑答:“不氣,博果爾年紀小,還算娃娃,又有嬤嬤們照顧著,格格們都是守禮孩子,天然不會衝撞了他。”
小寺人謹慎回話:“主子也不曉得。彷彿是皇太後留幾位秀女在宮裡住兩天,讓她們做克食,順道請皇上咀嚼。”
娜木鐘見了天子,立馬端莊笑笑,略微欠身,“皇上來了,有日子不見了。本日可好啊?”
布木布泰看看擺佈無事,惦記取交泰殿內三位董鄂氏,隨後也告彆歸去。順治親身送布木布泰出了門,扭頭鑽到哲哲懷裡撒嬌,“大額娘,剛纔從慈寧宮出來那三個女孩子,孩兒瞧著,如何不像後宮宮女呀?”
梁九功躬身笑答:“主子剛聽傳話小寺人說,是太後留下的。”睨一眼順治神采,謹慎彌補,“不過,如果哪家女人得了攝政王青睞,開口留在太後身邊,想來,也不是甚麼大事兒。”
順治頓時紅了臉,扭扭捏捏不肯伸開。布木布泰吃吃笑了,拍來多爾袞狼爪,抱怨:“瞧把孩子嚇的,也不怕噎著。”
娜木鐘內心歡暢,嘴上連稱不敢,“那裡,皇上纔是豐神俊朗,彆說博果爾年紀還小,就是長大了,怕還是要差上兩分呢!”
布木布泰隻看哲哲。哲哲抿嘴,瞧一眼地下三個女人,想了想,叮嚀布木布泰,“不是說多爾袞讓進宮來瞧的麼?送到多爾袞那兒,讓他看看。到底是旗人家女人,該如何安排就如何安排。”
順治笑著給布木布泰請了安,對著多爾袞打個千兒,說道:“剛進門就聞到香味兒了,不知額娘做了甚麼好吃的。可不能儘顧著皇父,忘了孩兒。”說完,收了摺扇入袖子,坐到布木布泰身邊,抱著胳膊撒嬌。
多爾袞皺眉佯怒,“多大了,都要娶媳婦了,還跟額娘撒嬌。快下來,到皇父身邊來,嚐嚐,這蘇子葉餑餑如何樣?”說著,伸手捏了一個餑餑,就往順治嘴邊送。
“哦?你說董鄂家孩子啊?”大貴妃放下茶盅,笑著叫三位董鄂女人上前,給兩宮太後叩首施禮,指著三人一一說道:“這個是喀濟海家閨女,叫蘭蘭;阿誰是巴度家閨女,叫婉婉;最後一個,長的最都雅的,性子最和順,叫烏雲珠,是鄂碩家閨女。她們呐,可不是侍女,是端莊八旗貴女,出身正白旗。本年恰好選秀。剛我在禦花圃遇見了,趁便領來,給母後皇太後、聖母皇太後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