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克善王妃一聽笑了，伸指頭點點諾敏，“你呀，就唯恐天下穩定吧？上回你給你杜赫瑪姐姐出了個甚麼主張，叫她扮秦香蓮去哭宮。成果呢，福晉位、貝勒位是保住了，卻弄了個平福晉娜木鐘回家。你也不瞅瞅，她家那日子，雞飛狗跳，還能過嗎？”

來的次數多了，偶爾也能見順治一二麵。可惜順治對這位建國直臣並不熟諳，來孃舅家裡，不為學業，隻為散心。一次二次蹉跎而過，氣候漸冷。這天，冬月時分，天降瑞雪。君臣二人，終究有機遇圍著火爐，喝茶論史。

巴特爾豁然一笑,“這是主子揣摩出來的內心話，天然隻跟主子說。”

菊花抿嘴笑答：“我不是擔憂這個。”

古日根笑嗬嗬拍拍一身土，對著菊花叩首，“給格格存候。主子奉王爺之命，來給主子送信。”說著，從懷裡取出信來呈上。

季開生大喜過望，聽諾敏說完，從速站起來，對著諾敏作揖：“夫人聰明，為夫在此謝過。若非攝政王禁止，為夫那裡還用夫人勞累。真是忸捏。”

巴特爾接了，遞給老嬤嬤，老嬤嬤交給菊花。菊花這才拆開，細心看了，微微一怔，“皇上他如何又去王府閒逛了？”

吳克善王府後花圃，一處三間小屋，依東牆而建，窗前數枝紅梅，含苞欲放。門外一棵鬆，傲雪而立。屋裡盤著火炕，梁九功帶著幾個小寺人燒火取暖。季開生特地請人送了小火爐，溫上一壺雪水，泡上兩盞清茶。陪著順治，說些古今明君故事。

第三十五章品茶論國

屢見不鮮，順治來的勤了，就是天子也惹人煩。更何況，王府後花圃也不是吳克善一小我的。王妃冇事兒還領著親戚相與來逛逛。瓜田李下的，傳出去總歸叫人多想。吳克善伉儷倆籌議籌議，乾脆，還把娜仁幾位格格送到慈寧宮，伴隨哲哲。還是陪著幾位公主格格住在公主所裡。好歹，公主所那處所，就是天子，也不敢隨便收支。

順治眯眯眼，設想一下，聖母皇太後生了小弟弟，甚麼東西都緊著小弟弟，好吃的好玩的倒也罷了，還給小弟弟穿明黃色龍袍，戴禦帽，放他趴到龍椅上玩。玩的歡暢了，趁便再撒泡尿。頓時渾身起雞皮疙瘩，拍拍季開生，命他坐下，對外大喊：“胡說八道，一派胡言。”扭頭低聲問，“不知季姨夫有何體例，既能處理漢民生存，又能保障八旗餬口？”

諾敏一聽樂了，回到家裡，抱著牛鈕兄弟去書房，對季開生劈麵申明環境。甩甩帕子笑道：“相公，我就說，隻要我出馬，您呐，儘管對著萬歲爺的麵，陳述您治國方略便可。”

季開生看順治用心對外大吼，曉得他是不放心底下人，點頭笑笑，說道：“臣這個設法不過方纔想到，還不成熟。”

自從布木布泰下嫁、多爾袞入贅以來，順治雖無在朝之權，多少也跟著多爾袞學習政務。見季開生遞上摺子，正色拿過來，翻開細心看了，啪地一聲合上，怒道：“季開生，你是要擺盪國本嗎？”

順治聽了，略微思考，點頭笑道：“凡是為君者，誰不肯有直臣幫手，江山承平。但是，人間又有幾個臣子能直言進諫？”

季開生聽了這話，淡淡一笑：“臣覺得，魏征之以是能成績千古諍諫名聲，倒還多虧了唐太宗這位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