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格兒姐妹聽了，連連點頭。菊花附和說道：“姑姑說的是。我雖為女子，不能治國平天下。起碼，也該學著修身齊家。我今後，再也不率性了。”

菊花看世人見怪不怪，悄悄叫來寶音問：“寶音姐姐，娜仁常常抽人？”

布木布泰瞧菊花一眼，心中讚歎：這孩子，跟上輩子比起來，竄改真大。莫不是……

哲哲扶著額頭感喟，“又來了。這是這個月第幾次了？”

布木布泰說：“你們隻曉得，一兵戈，父親、叔叔們返來，就能給你們帶來數不儘的牛羊、財物。殊不知，這也是要靠血換，拿命搏。我們遊牧民族，打不贏了就跑，大不了回東北故鄉，回科爾沁草原。中原農耕民族，可冇這等運氣。打贏了，斷壁殘垣；打敗了，家破人亡。現在，八旗入關，我們很快也會入鄉順俗。到當時，你們纔會曉得，國度安寧、政治腐敗，那樣的餬口，該是多大的福分。”

哲哲低聲怒斥：“混鬨，後宮敦睦乃是皇後之責。你不說安撫後宮，一天到晚打打殺殺，你眼裡另有哀家，另有太後嗎？”

兩位夫人見了哲哲、菊花，感激不儘。一時候賓主儘歡。

多爾袞看吳克善這麼心疼女兒，想起本身另有個“閨女”寄養在公主所裡，可貴慈父一番，送疇昔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叫東莪格格大為打動，親身跑來謝恩。

青格兒、孟穀青陪笑一陣。菊花抱抱兩個小阿哥，將帶來的禮品奉上，奶嬤嬤抱著孩子出去吃奶。菊花這才提及這兩年出去見聞。說到烽火所經之處，民不聊生、出產間斷，百姓賣房賣地，隻為換口飯吃。更有易子而食、賣女為娼，姑侄四人，紛繁流下淚來。

菊花想了想巴特爾，低頭謹慎答覆：“叔父部下，有個巴圖魯。聽母親說，叔父曾跟父親提過，人很不錯。隻是不曉得父親如何看。”

不一會兒吳克善王妃來了，陪著布木布泰說些閒話，藉口菊花臉上該擦藥了，帶著菊花歸去。接連多日，菊花宅在卓禮克圖王府，忙著給雲南熟悉夫人、蜜斯們寫信，但願藉此幫忙巴特爾管理處所。問過吳克善以後，又特地去信給巴特爾，叫他謹慎吳三桂其人。直言那是個隻老狐狸，跟他冇甚麼信譽可講。

不久又有晉商、徽商逐步插手。吳克善乾脆將科爾沁地盤、人丁管理，放權給兒子固倫額駙，本身一心留京，搞起了出海文憑辦理停業。趁便也組建了一支科爾沁商隊。多爾袞問他，如何對經商這麼熱情。吳克善啪嗒啪嗒掉兩滴淚，說菊兒臉上一向好的慢。怕將來婆家嫌棄，趁著現在還走的動，抓緊給閨女掙點兒嫁奩，將來到了婆家好撐腰。

咬牙想了半日，想想這半年多來，娜仁在紫禁城內放肆放肆，逼得卓爾濟隻能求兩宮太後，把青格兒、孟穀青低嫁，彆離許給弘毅公、果毅公家中子侄。順治強壓心中火氣，快了，快了，再加把火。等兩宮太後、多爾袞都受不了娜仁，就把她退回科爾沁去。

寶音低頭答覆：“也不是很常常，就是那些人不長眼，跟萬歲爺在一塊兒時候，不巧叫娜仁格格給遇見了。”

娜仁點頭，“也冇甚麼。董鄂妃一個滿八旗貴女，學誰不好，恰好學漢軍旗那些狐媚子。跟誰親不好，恰好跟漢家女人親。她眼裡另有我們蒙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