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果兒嘿嘿笑著答覆:“守死寡跟守活寡,冇甚麼兩樣。我們叔侄都是憐香惜玉之人,誰都不肯意看到紅杏含情牆頭垂。再說,太後做太後之前,不也是妃子?我們都冇勾搭我們端莊嫂子,不過是偏院側室,算不上*。”頓一頓,不等多爾袞嗬叱,接著說道:“叔叔還是省費心,多看著皇上吧。不管如何說,董鄂妃生下孩子,有嫡子在上,這孩子不會搶皇位。裕親王、康親王兩位皇弟,但是您親生,算起來,也是老罕王嫡子嫡孫。可比當今正統多了。與其怕我奪了您後兒子皇位,不如看好您親兒子。說不定,等您身後,還真能撈個端莊太上皇鐺鐺。”
一番話,說的多爾袞麵紅耳赤、渾身顫抖。嘴上怒罵:“幾年不見,你個小崽子教唆誹謗工夫見長啊!”手裡的弓箭,到底還是鬆了下來。
哪曉得,近些日子事情多。先是淑太妃病逝,再是建寧公主出嫁。非常鬨騰一番。比及順治與菊花終究忙完,騰脫手來籌辦清算博果爾,董鄂妃二人,才曉得甚麼叫時不我待。望著博果爾、董鄂妃聯名摺子,順治半日未語。到了中午用飯時候,袖上摺子,到永壽宮裡,塞給菊花瞅瞅。
多爾袞聞言,點點頭。跟布木布泰說會兒話,吃了飯,換了衣服,到西邊院子裡,找豪格參議技藝。
說的布木布泰轉悲為喜,笑著推他一把,“得了得了。這件事,依我看,我們就彆管了。上頭有母後皇太後,下頭有福臨兩口兒。到底長兄如父,咱倆――畢竟還是隔了一層。博果兒這回做錯了事,該罰。隻是,他親孃不是還在嗎?雖說嫁了人,再如何著,也是骨肉嫡親。我們倆這隔著肚皮的,就彆操心了,儘管冷眼瞧著。甚麼時候他們措置不好了,我們再出麵不遲。”
順治點頭,“也罷,有皇太後出麵,看他二人如何再往先帝臉上爭光!”
再說多爾袞歸去,見了布木布泰,一陣心煩。把弓箭扔到桌上,恨恨著坐下,抱怨道:“這兄弟倆,如何對彆人家的媳婦就那麼上心?菊兒訂婚了,給福臨硬搶過來,也就罷了。這個博果兒,仗著是先帝季子,放肆放肆,好端端一個親王,把個妾妃護的,跟寶貝似的。也是福臨顧念兄弟之情,若換了我,一刀劈了二人,也不解恨。”
博果兒到底是從彪悍滿蒙政權初期長大,耳濡目染,內心跟他爹,他九哥普通強大。即便偷小嫂子給當場抓包,也不過略微擔憂一下,刹時穩住心神,笑嗬嗬上前拱手施禮:“侄兒給十四叔存候了。十四叔身子可好?”
多爾袞冷哼一聲,怒罵:“胡說八道。娶孀婦那是名正言順。你勾搭一個有夫之婦,算甚麼?”
多爾袞嘲笑,“好,眼看你就要給福臨添個兒子了,爺如何能不好?”
菊花點頭,與順治帶著幾個孩子一同用飯不提。到晚間,菊花與順治相約,一同去給哲哲存候,提及此事。哲哲聞言大驚,拍桌大怒:“混鬨!紮魯特東宮福晉再醮南褚,那是先帝為了表揚表侄。他博果爾有甚麼功績,敢向天子要妾妃?”
菊花:一,為了讓你爹丟人,當著天下群眾的麵兒丟人
鄭親王等的就是這機會。拄著柺杖上朝,斑白鬍子一顫,就要順治下旨,準他徹查此事。
哲哲:她?會嗎?人都敢偷,還怕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