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正在推拒,就覺順治兩眼一懵,頭一歪,倒在一旁。菊花從速站起來,就見石英一手拿簪子,一手還想再衝順治紮兩下,好叫他睡熟了。到底心疼表弟,菊花伸手攔住,拉過石英看一眼,伸手替她攏攏耳旁碎髮,說道:“好mm,謝了。不枉我們平日好了一場。”
外頭存候,屋裡也聞聲動靜。就見一個漢裝女子帶著宮女們打簾子出來,站在門外,對順治叩首,口稱:“庶妃石氏給萬歲爺存候。不知萬歲爺駕臨,有失遠迎,請萬歲爺恕罪。”
菊花伸手止住她的話,勸道:“去吧,我已經被皇上盯上,出不去了。我受過的苦,不能再讓你受。就衝你闖出去救我,我就該護著你。走吧,人這一輩子,機遇未幾。今後,跟巴特爾好好過日子。把我不能過的日子,一塊兒給過了。”
菊花手指一軟,黑子白子劈裡啪啦零零散星落了半個棋盤。很久方道:“你――醒了?”
留下一幫大小寺人、長幼宮女,大眼瞪小眼,不知皇上又發甚麼瘋。
順治性子,菊花何嘗不知。歎口氣,回身從打扮匣裡取出一幅出宮對牌,塞到石英手裡,叮嚀:“速速去換衣服,跟巴特爾遠走高飛。”
石英低頭答覆:“主子娘娘忙著照顧太後、皇上,已有多日將來。”頓了頓,又說,“靜妃姐姐在屋內。可要臣妾請她出來?”
順治聽了“靜妃”二字,心中雖知乃是菊兒,總感覺彆扭,擺手叫石英帶著世人下去,命吳良輔守在門口,本身挑簾子進屋。
到了後殿,站在門口,就聽內裡“啪、啪”落子之聲,斷斷續續。一個女聲輕柔問道:“姐姐,你又走錯了。”
石英更加奇特,“姐姐你,這如何行呢?我是皇妃,我……”
說的順治氣不打一處來,“混鬨,朕何時廢她了?真是叫朕寵壞了。這等打趣都亂開。”說著,喘著氣,扶著吳良輔進了後殿。
順治擺手,“皇後在嗎?”
青格兒聞言,隻要點頭應下。姑祖母心疼姑姑,至今仍舊以為姑姑與天子纔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雖為皇後,何如無寵無子。冇有姑祖母護著,本身遲早也要步姑姑後塵。是以,姑祖母偏寵姑姑,她冇話說。隻求歸順奉養姑祖母,今後皇上看在本身孝敬份上,能少找些費事。
說著,推石英出來,招手叫來老嬤嬤,命她去找巴特爾。石英無法,曉得本日肇事,菊花有太後護著,定然無事,本身怕是要遭殃。狠狠心,對著菊花福身謝過,回身去換衣服。
不提青格兒那些謹慎思,再說順治身子疲憊,短短一段宮巷,竟然走了一刻多鐘。好輕易到了永壽宮宮門外,看宮門緊閉,小寺人喊了半天,纔有個老寺人打著哈欠開門。門暴露一條縫,老寺人還抱怨:“吵啥吵,吵啥吵?主子們正下棋呢,壞了主子興趣,看不打折你的腿。”
石英冇聽明白,謹慎問道:“萬歲爺您說甚麼?”誰媳婦?
多年伉儷,相濡以沫。順治一時不能接管凶信,哀思欲絕,於養心殿昏迷。太子攜眾兄弟姊妹奉養床前,太子妃帶著弟婦們在皇後靈前守靈。
菊花嗬嗬笑了,冷哼:“多爾袞死了多少年了,屍身都叫你鞭撻的不成樣。你還找他算賬?難不成挖出來,再鞭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