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觴!混鬨甚麼!”顧清遠忍不住厲聲嗬叱了曲觴,的確是強按下以師兄的身份,把對方捂住嘴拖下去關禁閉的打動。他的這個師弟真是病得不輕了!到甚麼時候了還率性,都多大的人了,還覺得本身幾歲?淨添亂!
顧清遠下認識側過臉去看依托著柱子而立的曲觴,不料外埠瞧見了那暗沉沉的眼神。他隻能苦笑。如果真是他們所想的那樣的話,這個買賣更不能回絕了。
“禁軍。”像是已經被交代過了,廉安似有籌辦,隻是悄悄地吐出二字。
“傅公的諜報動靜倒是好生了得,真真叫清遠……不得不讚歎。”東宮殿內沉默很久,氛圍凝重得彷彿化為了本色,壓在民氣頭上,叫人喘不過氣。最後,倒又是顧清遠本身重新噙起含笑,打散了難堪,“隻是奪宮有太子殿下出麵,鴻門宴由清遠提名,卻不知傅公作何籌算?既然廉兄弟已經道破清遠的小奧妙,那清遠作為一個販子,做買賣天然還是要坦誠相待纔好。”
北溟皇室尋草商談買賣、以緩旱情饑荒到的確是確有其事。大抵是半個月前,林啟分開後的十多天後。因為一則除草商外再無其他商幫能有那樣大的變更庫存,二則北溟旱情嚴峻急著要,他還毫不客氣地宰了對方一頓,糧草坐地漲價,狠狠賺了一筆,卻千萬未曾想到這番買賣竟會被用在這裡。當時他還迷惑為何北溟明顯早就該上門了,如何還比本身料想的要慢上很多。現在想想,大抵傅子期的局從當時起便已經布好了,如許的小巧心機,也真是可駭,幸而……
締盟的三人的腦中,在這一瞬都不約而同地閃現過了這個動機。顧清遠不動聲色,壓下心中的百般心機,談笑晏晏地說著好話,“這倒是極好的,有傅公互助,想必事情自是會順利很多。”頓了頓,他又續問道,“不知傅公可說了何時?也好讓清遠做些籌辦,貿冒然求見陛下,實在過分失禮。”
“曲大人在奪宮時,必須隨軍擺佈,庇護太子殿下的安然。”
就在三人都覺得要聽到甚麼以“趁你病要你命”為中間思惟的難堪要求時,廉安給出的答案卻讓人大跌眼鏡,讓顧清遠不得未幾想這傅公是不是又有甚麼詭計狡計。可他還冇來得及想好如何周旋一下,曲觴卻掙刺眼睛就往圈套裡跳,已經一口承諾了下來,“好,我同意。”
“殿下,此番傅公看模樣是至心扶您上位的。”等曲顧二人拜彆後一段時候,廉安卻遲疑著並冇有走。他的口氣按捺不住地有些衝動和鎮靜,“廉安――”
――從阿誰時候起,他就曉得林啟消逝一事,算準了這一遭。
顧清遠瞄了眼曲觴,再看了看白曜辰,悄悄嘖了一聲。這類被死死捏住軟肋轉動不得、被人玩弄於股掌當中的感受,不管於誰而言都是種不能更糟糕的感受。“請。”洽商的任務被雙子兄弟默契地踹到了顧清遠的身上,他隻好揉了揉額角,持續戰役在說話藝術比武的第一線上。
“那便好。既然如此,我與師兄二人另有事,先行一步。”曲觴斂起麵上的笑,又規複了冷冷酷淡的模樣。他對付似的擺擺手,看了眼顧清遠表示對方跟上,就發揮起輕功分開。顧清遠天然也冇有留下多說點客氣話的意義,隨後跟上,二人很快消逝在了廉安和白曜辰的視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