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姐姐,你去哪兒了,她們要把女人帶歸去結婚。”青黛急的喊道。
蘇丞現在是正一品的統兵多數督,對於平南侯府而言,天然也是強有力的背景,少不得要恭敬一些。
就是這臭丫頭乾的功德,讓蘇吳兩家被人笑話,老夫人也是以不待見她了。這一次,她非抓她歸去建功不成!
蘇瑜瞥見她這副嘴臉就來氣,這兩日她也讓忍冬暗自探聽了,讓她儘快嫁給吳進意的主張也是這惡婆子出的,現在她奉上門兒來,蘇瑜天然不會對她客氣,握著鞭子的手一揚,“唰”的一聲,直接落在了張嬤嬤身上。
忍冬幽幽道:“嬤嬤來得快,隻怕冇來得及聽都城裡的風聲。邊關得勝,三公子擊退了突厥三十萬雄師,現在已經在班師途中了。”
事到現在還能如何辦,擺佈婚事已經毀了,也冇甚麼好怕的。
前麵的人麵麵相覷,似有顧忌。不管如何說,這但是三女人,他們哪兒敢。
不過花氏會親身迎出來,蘇瑜也不是不能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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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氏回道:“母親有所不知,蘇瑜那丫頭猴精猴精的,她底子冇去找侯爺,也冇去找蘇丞,而是一向在梅莊呢。本日莊子裡的人進城采買,偶然間說漏了嘴。”
太史令明裡暗裡讓人尋覓了多年, 卻一向未曾找到妻兒下落, 本覺得早出了事,誰曾想現在失而複得,竟是多了個二十歲的解元兒子來。傳聞方夫人早已病故,至於當年阿誰小女兒,仍流落在外,至今下落不明。
見此景象,蘇瑜忍不住感慨,她三哥一返來,這報酬就是不一樣。
這件事現在在都城的大街冷巷傳開了,一些平話的更是編出各種動人至深的故事來,倒是將蘇吳兩家的婚事鬨劇給壓了下去。
來到照壁前時,卻見火線一群人已經氣勢洶洶的過來了,為首的是張嬤嬤,她穿戴醬色牡丹繁華圖案的襖裙,傲岸的下巴揚起著,瞧見蘇瑜時眸光怨毒,內裡彷彿含了恨意。
當然,有的人是至心實意的,有的人就不得而知了。
老夫人掃她一眼,想到前段日子婚禮上的事便來氣,考慮半晌:“那就給你個戴罪建功的機遇,此次若再將事情搞砸了,你也就不消在我跟前服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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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管事帶了人想攔,可何如他們人多勢眾,底子近不了蘇瑜的身。
“三女人可真會躲安逸,讓奴婢好找。”她皮笑肉不笑道。
張嬤嬤越想越對勁,隻感覺麵前這三女人凡是有些腦筋,也不該跟她對著乾。
張嬤嬤倒是被蘇瑜給惹怒了,不屑地嘲笑:“三女人覺得您現在還是金尊玉貴的令媛蜜斯嗎?三公子吃了敗仗,返來必定討不著好,他若失了勢,您又能有甚麼好日子?現在您倒是在奴婢這兒耍起威風了,等陛下定罪的旨意下來,就怕您的身份還不如我這老婆子呢。”
花氏看著碧棠手裡的劍,悻悻閉了嘴。
這兩人一個喚作碧棠,一個叫紫墜,姿容都算得上乘,腰間佩著長劍,一看就是練家子,麵色也冷冷的,跟忍冬的性子如出一轍。
“好個三丫頭,倒讓我們好找。”蘇老夫人氣到手裡的柺杖敲了幾下空中,“既然人找著了,我們總得給吳大人一個交代,帶上人去梅莊,綁也要將人綁返來。”
蘇瑜喝著茶,想了想道:“這不好吧,我們雖救了他,可到底不熟悉,如何開得了口?何況,我們當時也冇想著圖他的酬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