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赴明臉上的笑意頓時散的一乾二淨,他接過腰牌,看了好久,又昂首問馮穎:“太子見過聰兒了?”
“怪不得他寧肯在夏荷宴做出那等冇臉的事,也要娶竹家的女兒!”
竹家五萬雄師,再加上他本身的私軍,充足他逼宮殺了她和天子,不消再看任何人的神采,直接成為九五至尊的帝王。
竹雨不得不承認,馮穎很美,也真的很會拿捏男人。即便已經這個年事,她也保養得很好,一舉一動既又合適春秋的文雅沉穩,又有不失生機的調皮敬愛。
馮穎長得美,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言帝喜好的緊,隻看了一眼就把人留下了。她入宮第三年就生了言帝膝下第一名皇子仲離。仲離理所當然成了太子,馮家也靠著皇後女兒東山複興。
竹雨細心瞧著他的身形,心中冒出一個名字,當即出了一身盜汗,喃喃道:
仲離負了她,殺了她,可想她死的,想竹家死的,本來不止他一人。
何況仲離已是太子,何必多此一舉,鋌而走險。
屋內的馮穎明顯也嚇了一跳,她嚴峻地抱起床榻上的嬰兒,又表示宮女將門窗看緊。
大言朝大家皆知,馮家與嚴家是幾輩子的世交。這一代的嫡脈剛好生了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兩位老太爺就為這兩個孩子訂了娃娃親。
“幾次?都看過甚麼?他看過你大著肚子唸佛?”嚴赴明很焦急,常日裡的謙謙君子也變得咄咄逼人。
“這真是太子的東西?”馮穎大力攥動手中的腰牌,眉心煩躁地擰在一起,語氣冷到了頂點。
兩天後,一個最平常不過的深夜,竹雨潛入皇宮,親身將烏木腰牌送到了“刀”的手裡。
竹雨俄然感覺竹光說的很對,這是本爛賬,誰也理不清,誰也還不完。
春宵一刻,乾柴烈火,隻剩竹雨獨安閒風中混亂。
馮穎見他不信,便掙開他的度量,跑到地上撿起木牌,遞到他麵前。
“老而回春”大抵說的就是她這類人吧。
“不會真是......”
“好穎兒,我定不會孤負你的,等聰兒即位那一天,你就大言朝最權勢滔天的太後孃娘......”嚴赴明和順地蹭著馮穎的胸口,將她緩緩推到榻上......
既然如此,那就誰都不能活。
她俄然非常輕的笑了一下,像是自嘲又像是諷刺。
“你看!”
像是為了證明竹雨的猜想,那男人在進門以後就急不成耐地解開了兜帽,暴露一張上了些年紀,卻又不失魅力的臉。
嚴赴明珍惜地摸了摸馮穎的臉,柔聲問道。
“好了,是我錯了。你懷聰兒辛苦了。”嚴赴明悄悄啄了馮穎的臉頰,忽轉了話鋒:“太子這是要你我的命,倘若今後......你可捨得?”
馮穎麵色一僵,支支吾吾道:“冇......我哪能讓他曉得聰兒的存在。不過...之前我在梵刹的時候......他來看過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