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一眼眶通紅,他熟諳竹雨,竹雨說得出的事,就必然做得出。
竹一看到竹雨笑了,更加氣憤,被打得青腫的臉頰氣的漲紅:
竹雨一向壓著內心的火氣,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和竹一撕破臉,因而耐著性子,勾了勾唇角:
“你如何來了?你還好嗎,傷口還疼不疼?”
仲深連一個眼神都冇有分給竹一,他隻對著身邊的影衛揮了揮手,兩個魁偉的蒙麵大漢就走到竹一身邊,一個往他嘴裡塞了一塊又臭又濕的巾帕,一個拿鐵鏈綁住了他的手腳。
碎瓷片紮進肉裡,竹一瑟縮著收回擊,狠惡的疼痛喚醒了他的認識,他迎著竹雨冷冽的目光,重新跌回了床榻上。
竹雨向前俯身,取出匕首拿在手裡把玩著:
竹一失控地衝向比來的一個影衛,那目睹就要拔出他身側的刀。
“三條大罪加起來,下次出征祭旗的人就是竹副將。”
影衛回聲上前,將竹一身上的鐵鏈儘數解開。
“我來給你上藥。”仲深疏忽竹一想要吃了他的眼神,對著竹雨晃了晃手中藥瓶。
“你還說冇耍我?你冇耍我為甚麼要讓他們綁我!如果不是他們,我的奏摺已經送到半路了!明日皇上就會曉得……”
“曉得甚麼?”
竹一嘴裡含著帕子,雙眼瞪得渾圓。
帳內七八個影衛見竹雨出去,齊齊跪下施禮。
仲深抬手指了指四周的影衛:“不然的話,他們幾個早就殺你上千遍了,更輪不到你在這裡大言不慚地要求王妃瞭解你,你也配?”
“我不是非要搶你功績……我也是冇有彆的體例了…皇上本就偏疼你,就算你說功績是我的,他還是會為你加封,如何會管我這個身份卑賤的孤兒?!雨兒…你會瞭解大哥對嗎?”
軍情搶先一步送回皇宮,言皇看著奏摺上“王妃抱病臥床不起”“竹一竹副將頂住壓力,設奇策火燒山匪大營”的字樣,他幾次皺眉,連續問了好幾個暗中盯梢的禦林軍,都說大火燒山時隻見到了竹一,並冇有見到七王妃。
一貫沉穩的竹雨暴了粗,嚇得竹一渾身一震。
竹雨麵色微紅,點了點頭。
竹一聽到動靜,展開了眼睛,他嘴裡被塞了巾帕,此時隻能嗚哭泣咽地掙紮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