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出塞跑商和蒙前人做買賣,棉布鹽貨鐵器是最受歡迎的貨色,這棉布鹽貨還好說,但鐵器倒是朝廷嚴禁私運的,當然這等禁令在那些勾連著總兵府的大商幫來講便是個笑話,可對於高家商隊來講,鐵器這類犯禁品,隻能是小打小鬨,帶上一些鐵鍋和鐵製東西便是極限了,並且這還是熟悉的蒙古部落和他們訂貨,纔會帶上。
老陳一下子愣住,高進說要出來找礦,他當真是當少年心性,覺得看了一兩本書或是不曉得聽了誰編了典故亂來,便要拿來顯擺,這如何就真被他找到了呢?那真是煤?他都不曉得本身是如何疇昔的,愣愣到了高進身邊,用手上去抹了把,看著那破開的岩層的裂縫傻笑了起來,還真是煤。
“還真見到煤了?這怎生可……”
裝了幾大車煤炭後,又畫蛇添足的弄些散土蓋上,商隊慢悠悠地重新上路,再有一天擺佈的路程,便是相互還算熟諳的一處蒙古部落,做過幾次買賣的,在那邊商隊能夠修整歇息,趁便也刺探一下河套地區蒙古諸部的動靜。
高進不曉得老陳已經想得那麼遠,他是運氣好,腳下這塊巨岩較著是從河穀一側的丘陵上被沖刷下來的,日曬風蝕再加上窟野河發大水時沖刷,內裡的岩層已經很薄,即便冇有被他發明,再過個一兩年估摸著這巨岩便也會崩潰,內裡的煤炭會被窟野河的大水衝到下流去。
他是真冇想到高進說要出去找礦,還就真被他找到了,煤炭固然不如柴炭值錢,但是勝在量大便宜,若真是一大塊煤田,能大範圍開采的話,也確切是條發財的門路,隻是這煤田離著關牆太遠,不管是開采還是運輸都極其費事,對於高衝來講,實在是如同那雞肋,食之有趣,棄之可惜。
伴計們的目光倒還好,高進全然冇在乎,隻是木蘭圍著他打轉時看他的那種獵奇目光卻讓他非常不安閒,“木蘭,你如許看我做甚,我臉上又冇花?”
“爹放心就好,孩兒曉得輕重。”高進點了點頭,開礦不是簡樸的事情,對於那處河穀地的煤田,他也冇放在心上,眼下這個期間,燃料仍然以柴炭和柴火為主,用煤炭的人並未幾,神木縣這邊的煤田滿是冇開辟的處女地,等這趟商隊出塞歸去,各處能夠尋覓。
離了河穀地不久,日頭便已西斜,商隊冇有持續進步,而是挑選了在河岸邊安營,高進自是帶著商隊的伴計安營紮寨,自家父親是用軍法來辦理商隊的,這些伴計固然不消上陣和鬍匪廝殺,但是其他後勤方麵的事情倒是不能有半分不對。
也幸虧是在這片各處是煤的地區,才氣如此等閒的找到,實在也不是甚麼古蹟,隻不過把握了這個期間冇有的先進體例。
兩人策馬到了近前,卻發明一貫不苟談笑的老陳看著神情有些古怪。高進在頓時朝高衝號召了聲,而老陳則是到了高衝跟前,低聲說了幾句,高衝也不由有些吃驚,驚詫的看向高進。
“陳叔,不必如此嚴峻,我們一起歸去吧。”
就在老陳想著如何說纔不至於傷了高進誌氣的時候,卻猛地聽到了高進有些欣喜的呼聲,發楞的他抬開端時,就看到了高進在一塊岩石背上,用那柄破鐵錘砸開來的處所透出的一抹烏黑。
搭好帳篷,把廂車連在一塊,又安插了營哨以後,大師方纔安逸下來,生火做飯,因為有了幾車煤炭,在高進的建議下,伴計們從窟野河裡打了水沉澱以後,全數燒了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