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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昇看著戰況刹時變得慘烈起來，忍不住朝高進道，要曉得那些仆人隊和刀盾隊但是高家軍的真正核心和精銳，眼下都已經傷亡了十幾個，如果再傷亡十幾個，那就是要打得半殘了。

“誰讓你們停下了！”

鄭瘸子猛地吼了起來，嚇了鄭大彪一跳，但是隨即他便狂喜起來，這位爺可終究鬆了口，輪到他們打炮了。

“木蘭大娘子說了，我們女子也是能上陣殺敵領賞的，這些賊軍都是銀子！”

那些賊頭子們更是內心發冷，看到那響箭後，聰明的便已猜到他們那位張大帥怕是把中軍精銳都派去西城偷城了，而他們被當作了炮灰來拖住那高閻羅的大隊兵馬。

南城牆上，看著像是瘋了似的爬梯而上的賊匪們，高進仍然麵色沉穩，這些被逼上死路的賊匪不過是病篤掙紮罷了，他信賴城頭上的仆人隊和刀盾隊抵擋得住他們這股最後的反攻。

“滾下去啊！”

那些將門仆人亦是跟著一同喊起來，那喊聲便是連城牆上的高進都聽得明顯白白。

“他孃的。”

“張堅狗賊，你他孃的不得好死……”

“彆急，那賊將既然下了重注攤牌，這一仗就是決鬥，你們也好，老張他們也罷，都給我把力量留著。”

這一仗，就是死光最後一個賊骨頭，也要打下去！

這時候靠近西城的處所，都不需求號令，見到響箭炸響，那被董步芳安排留作萬不得已時才上的女兵隊早就衝上了城牆，這些女兵多是蒙古女子，她們都是嫁給趙龍這些逃戶的婆娘，長得細弱健壯，這幾個月能吃飽穿暖，個個麵色紅潤，顯得比關牆內大多數種地的男人還要結實幾分。

“你當我們是傻子嗎……”

麻朵一刀剁翻一個賊軍後，朝那些持矛的四海貨棧的伴計道，“這個賊軍是我殺的，你們不能貪了去！”

“二哥，要不讓我們上吧！”

……

留在城牆上的賊匪看到後，也是有樣學樣地紛繁從城牆上縱身一躍，因而詭異的一幕呈現了，一邊是像下餃子一樣從城頭上跳下的賊匪，一邊則是像螞蟻一樣順著長梯往上爬的賊匪。

“你怕個毬，那些賊兵殺得過來嗎！”

角度甚麼的，鄭瘸子早就調劑過，他一向都在等那些將門仆人過來，眼下跟著他號令，炮手們趕緊撲滅引線，當第一輪炮彈打出去後，這個瘸腿的老軍漢猖獗地呼嘯了起來，“清理炮膛，裝著花彈，給我打，把統統的炮彈都打完，才準停！”

罵聲中，那賊頭子狠狠心，乾脆直接從城牆上跳了下去，這底下的積雪夠厚，兩丈多高的間隔死不了，可如果持續留在城牆上，那是必死無疑。

鄭瘸子瞥了眼身邊一圈部下的炮手，接著看向城下進入虎蹲炮射程範圍內的仆人馬隊，這才猙獰地笑了起來，“我們的炮可金貴著，不能浪在那些賊骨頭身上，瞥見了冇，肥羊來了，都給老子打起精力來！”

一開端他們覺得這些婦人呼喊著生硬的漢話說來殺敵守城，覺得是個笑話。但是當這些穿戴皮甲，揮動著斧頭、剁骨刀、鐵錘、拿著弓箭的韃子婦人們彪悍地殺向他們的時候，便不再是笑話，而是催命的無常。

城牆上，跟著高進的號令，壓陣的四隊披甲仆人共同著刀盾隊在城牆上清場。

本是作為督戰的張堅親兵隊，全都親身爬梯攀繩，籌辦冒死了，他們都是張家的仆人，和張堅這位少爺存亡與共，這一仗打輸了，回到駱駝城，他們都冇有好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