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進冇有多看那些金銀,在他看來這些都是關爺的錢,因而讓侯三重新封箱後放回原處。
高進走光臨欄處,看向一眾臉上儘是期盼的貨棧伴計,大聲道,“四海貨棧以往的端方如何,高某不得而知,但此後貨棧裡便是能者上,庸者下,做得好有賞,做差了就罰。”
“本日叫你們過來,便是讓你們見見高爺,今後莫要認錯了店主。”
方纔比試時,張崇古用力了渾身解數,但他的戳槍都被高進革住,真要論起來,兩人實在是半斤八兩,誰也何如不得誰,如果以命相搏的廝殺,也隻是個同歸於儘的境地,但是高進革他戳槍時比他快上一些,在張崇古看來,這便是本身輸了。
因而本來四海貨棧裡跟著關爺走後,另有些民氣惶惑的局麵,就這般消弭下來。
“張兄也不差,這輪比試,就當是平局。”
高進看著侯三在火光下有些陰晴難定的神采,笑了起來,“侯先生莫非覺得我會為了這戔戔金銀,便舍了關爺的恩典麼?”
高進在王鬥和張崇古的保護下,走到二樓,在那邊恰好能夠俯瞰全部大堂,每個伴計他都能看到,侯三一樣跟著,等高進站定後,他清了清嗓子,向底下那些伴計道,“大師也都曉得了,關爺要回駱駝城養老,現在我們四海貨棧的新店主便是高爺。”
“侯先生,貨棧臨時統統還是,諸事由你代管,至於貨棧的外事,便由張兄打理。”
底下的伴計們聽著高進的話,倒是冇幾小我動了分開的心機,新店主立新端方本就是應有之意,更何況這裡是塞外,是冇有國法的處所,他們這些無家可歸的人分開貨棧還能去那裡?
高進看向侯三,關爺走得俄然,他本冇有想過那麼快接辦四海貨棧和古北寨,眼下他最緊急的事情還是要趕回河口堡,然後按著關爺叮嚀向神木堡報功,等百戶的官身下來,接下來纔是他大展拳腳的機會。
戳槍練成後,便是革槍,這革槍練起來更辛苦,隻能站在原地格擋劈麵刺來的大槍,王鬥記得高進練革槍時,高伯到最後是叫他和陳昇另有楊大眼三人拿槍連環去戳高進,雖說他們的大槍去了槍頭,高進也穿了護具,可他們每一槍都是使出儘力,戳在身上便是淤傷。
大槍要練好,最重體力和臂力,光是持槍要穩,出槍要狠,便得是經年累月的水磨工夫來打熬力量。
連續對放了十多個回合,高進和張崇古才同時乾休,兩人同呼起,“痛快!”來。
侯三看著滿臉自傲的高進,沉默半晌後纔開口道,“高爺是真豪傑,侯三服了。”
“大師都起來,既然大師情願跟著我高進,我自不會虐待大師。”待張崇古站到本身身邊後,高進纔看向那拜倒一地的世人大聲說道。
侯三冷靜將那箱金銀放回後,朝高進問道,他冇想到高進對這筆銀錢竟然毫無貪念。
“不過我另有些話要和大師先說清楚,我高進接辦四海貨棧,此後這貨棧的端方便要改了,大師且先留下,等我將端方公佈,若能受得,我高進自是歡迎大師留下同謀大業,如果受不得,我也不強留,哪位要走,自當奉上程儀銀兩。”
收伏張崇古等人後,高進便在這些貨棧的打手簇擁下,回了貨棧大堂,這時候侯三已是讓人把統統伴計都給調集齊了,等著高進訓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