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話冇說完,楊二奸笑一聲,幾步間就到了那店小二跟前,葵扇般的巴掌把人給扇倒在地後,一腳踩著那店小二罵道,“爺有甚麼不敢的,再敢羅唕,當爺爺不敢砍了你的狗頭嗎?”
不過幾句話間,便隻剩楊二孤家寡人一個,孤零零地站在那邊,身邊是跪了一地告饒的部下,倒顯得他剛纔的行動更加好笑。
“幾位爺,駱駝城那邊催得急,關爺走得倉促,高爺纔來,手底下兵馬冇到,才叫那些肮臟貨品蹦躂得歡,您且等等,用不了一二日,眼下誰跳得最高,怕是……”
那領頭的販子冷聲道,說話間手腕一抖,看得楊二眉頭直跳,他曉得這些口外的山西佬不好惹,冇成想另有這一手袖裡藏刀的本領,劈麵五個山西佬五口刀,真要捨命和他們拚殺,本技藝下那些飯桶一定頂得住。
“高……高爺!”
本來關爺在的時候,大師都信賴這古北寨是有端方的處所,但是現在關爺走了,四海貨棧的馬隊也走了,這讓那些留下的商隊都不安忐忑起來,誰都曉得能在古北寨做太平買賣,端賴四海貨棧壓得住各路牛鬼蛇神,連四周的鬍匪也不敢靠近古北寨周邊十裡。
“五百兩,楊爺,你這價碼,還不如要了我們的命!”
“二百兩,楊爺,我們能出的就是這個價,您如果點個頭,我們就算交個朋友,您如果不肯意,我們便拚個你死我活好了!”
看到楊二的慘狀,彆的六個跪著的閒漢有人嚇得尿了褲子,誰能想到這位高爺這般狠辣,說砍手就砍手。
“他用……左……左手打的!”
楊二走到裝死的店小二身邊,踹了一腳道,他是來求財的,固然撈了這一票便遠走高飛,但是那高閻羅傳聞是個狠人,能不等閒殺人還是不殺人的好。
“那位高閻羅傳聞不是甚麼善茬,黑沙鬍匪便是被他剿除的,老巢裡一個活口冇留,有這等能人接辦關爺的位子,想來這四海貨棧也應當冇甚麼大題目?”
楊二壓根就冇理睬,隻是朝部下叮嚀道,他本是關牆內的惡棍頭頭,因為殺人纔不得已流亡關外,在商隊裡跑過腿,也去鬍匪堆裡廝混過,可最後還是在古北寨這裡籌劃成本行,開了家賭檔,包娼攬賭,隻是疇昔關爺有端方,他也不敢去招惹那些端莊商隊,隻能拉些窮鬼爛賭鬼,從骨頭裡榨出些油花星子來。
店小二的話還冇說完,那酒坊門口闖出去的一夥人正聽了個大半,打頭的男人鬚髮如劍戟伸開,棗紅色的臉龐上一條刀疤橫貫,瞧著就凶暴非常。
“寇爺是吧,某家高進,是四海貨棧的新店主,讓幾位吃驚了,高某待會擺酒為幾位壓驚賠罪。”
在塞內行商的販子也都不是甚麼膽怯之輩,那領頭的販子說話時,他身後幾個火伴都是不動聲色間把手縮進了袖子裡,如果這楊二要壞他們性命,少不得也要搏上一把,這年初誰敢把本身性命壓在這些惡棍身上。
“剛纔他用那隻手打的。”
對他們這些小販子來講,塞外不承平,像古北寨如許能公允做買賣的處所實在罕見,他們隻要跟四海貨棧買塊牌子,便不消擔憂商隊的安然。
“幾位爺不消擔憂,現在四海貨棧換了高爺做主,統統還是,您們持續放心在我們古北寨做買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