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再不喜張貴,可眼下確切是張貴帶著官軍幫手殺退鬍匪,高衝言語裡客氣很多。
燃燒得極旺的篝火前,張貴看著高衝身邊的青年,臉上堆著笑,“公然是虎父無犬子,高兄生了個好兒子啊!”
就在高進模糊有些擔憂的時候,遠處的郊野裡俄然亮起了長龍似的火把步隊,然後便是大股馬隊的馬蹄聲襲來,一下子高進的心都揪了起來,他想到了張貴和他部下的官軍,固然官軍孱羸,但張貴和他的仆人並不弱。
“高兄,說句實話,高賢侄年紀也不小,再不進武學弄個生員資格,可就遲誤了。”張貴持續說道,他固然想殺高衝,但是更想收伏高衝父子,一錘子買賣和下金蛋的母雞,誰都會選後者。
“張大人,有話無妨直說。”高衝皺緊眉頭,他當然曉得神木堡武學難進,張貴有資格保舉不希奇,不過以張貴戔戔百戶的身份,所謂的保舉,也不過是讓家中後輩去給那些將門的少爺做門下嘍囉,攀附乾係罷了。
開弓搭箭,高進也不求精準,隻是一陣連珠射朝著營地外集合的鬍匪們射去,一下子又射翻兩三人,也不曉得是死是活,隻見剩下的鬍匪紛繁四散而逃。
從篝火旁起家,張貴拍了拍身上灰塵,朝身邊仆人道,“我們走。”
廂車結陣,天然留有讓馬隊快速反擊的通道,聽到張貴號令,官軍紛繁湧入,而扼守的商隊老兵一下子愣住,畢竟方纔還是官軍幫他們擊退鬍匪。
未幾時,高進就看到策馬返來的父親和叔伯們,幾近是大家帶傷,另有兩位叔伯傷勢很重,“爹?”
“我們河口堡軍戶雖多,但是年青一輩裡,能文能武地隻公子一人罷了。”張貴不動聲色地說道,想要考武舉,需得先成為武門生員。
“不必多禮。”張貴擺了擺手道,然後看向高衝,“高兄,我傳聞你籌算讓高賢侄去考武舉?”
“好說好說。”張貴笑起來,一臉貪財的模樣,讓高衝內心放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