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蹲拉筋，雙手繞肩，擺佈邊身擰腰。在世人眼中，高進脫了衣服後，就做起了那些希奇古怪的行動，一會兒像隻大蛤蟆一樣來回蹬腿，一會兒又像隻大貓似的伸懶腰。

老陳他們策馬而來，讓圍住商隊營地的牧民們退去很多間隔，本來狹小的園地也一下子變得開闊起來，巴爾虎冇有把商隊來人放在心上，隻是看向高進冷聲道，“你到底比不比！”

高進對於四周的喧鬨呼聲，毫不為所動，隻是一心一意地做著熱身活動，他疇昔讀書的時候，在大學裡是摔交社的正牌選手，那是他為數未幾能拿得脫手的特長。古典式摔交和自在式摔交的技術都練過，到了內蒙支教時，也玩過蒙古式摔交。

“小進。”老陳看著一臉平靜自如的高進，本來想要嗬叱的話語戛但是止，他身後一群老兄弟亦是沉默下來，這個時候他們挑選信賴高進不會讓他們絕望。

“巴爾虎！”“巴爾虎！”

這時候的蒙古摔交比賽，不像後代那般端方龐大，有專門的摔交衣，出戰的舞步，統統都是簡樸直接，高進和巴爾虎站定以後，都是死死地盯著對方。

“木蘭，小進練過摔交，我如何不曉得？”魏連海到了女兒身邊，皺著眉頭問道，可木蘭也是一臉茫然，她打小就跟著高進，但從冇傳聞太高進還會摔交，隻能惴惴道，“大抵是比來半年才練的吧？”

“客隨主便，既然他們要比摔交，侄兒作陪也是無妨。”說到這裡，高進看向哈巴丹特爾大聲道：“既然比摔交，卻不知你們要如何定勝負，是摔出圈算輸，還是直到爬不起來為止。”

高進看著彷彿一副為他好的哈巴丹特爾，朝前跨步道，“既然要比試，為何不比騎馬射箭，黃金家屬的子孫不是向來以弓馬純熟而自大嗎！”

哈巴丹特爾清楚，巴爾虎這趟過來找茬，是按烏力罕的意義來敲打高家商隊一番，自家主子則是樂得見到這等局麵。這時四周的蒙古牧民們再次號令起來。巴爾虎身後，牧民們喝彩鼓勵，在他們看來，一向都是部中那達慕大會上摔交比賽冠軍的巴爾虎贏定了，阿誰裝腔作勢的明國軍人會被巴爾虎摔得極慘，搞不好還會丟了性命。

巴爾虎會漢話，高進說的話，他也聽懂了七八分，不過他不善於口舌之爭，隻是目光凶戾地盯著高進，決定等會兒必然要好好經驗這個明國來的年青人，讓他曉得本身的短長。

“爬起來！”“起來！”“起來，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