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老哥,接下來還請你帶著仆人們在此地設防,廂車要重新連上,那些官軍讓他們用盾牌結陣,以壯陣容。”
高家看著剩下的五十多官軍,聲音冰冷,這河口堡的官軍裡,十來個隊長伍長,大半都是張貴的人。
張五狀若瘋狗般喊叫起來,他不是怕死,但是一想到自家對高進父親做的事情,貳內心就儘是驚駭。
“二郎也是你叫得麼?”
老何忙不迭地承諾,也不消他說話,那些隊長伍長身邊的官軍裡自有大膽的已經撲上去拿人,平時他們被這些隊長伍長逼迫,早就憋了一肚子氣,現在大師都是俘虜,另有高進他們壓陣,天然再無顧忌。
高進有本身的底線,那就是不濫殺無辜,以是他向兀顏扣問,如果鬍匪裡有罪不至死的,他會饒他們活命。
練兵先練膽,不敢殺人的兵,算甚麼好兵!
“是,是,是小人嘴欠,是高爺,高爺!”
官軍裡上了年齡的幾個老兵油子,看著仆人們殛斃抵擋的鬍匪,想起他們曾經在高麗疆場上見到的浙兵,固然麵前這些仆人們冇法比,但是卻像極了。
“傳聞高爺祖上是戚爺爺身邊的親兵,看起來冇差了。”
“張貴這狗東西害人,還好高爺寬仁,不然我們都得冇命。”
兀顏從鬍匪裡站起來,在四周錯愕的目光裡,走到高進麵前道,“少爺。”
“高爺放心,部屬必不負所托。”
投降的官軍們都眼巴巴地看著叫老何的老兵油子和高進對話,能活的話,誰情願死,更何況當日張貴帶他們截殺高家商隊,到最後他們又冇多少好處,麵前這位高爺要報仇,他們憑甚麼要給張貴擋災。
“是,二哥。”
隻是方纔戰役來得快,結束得也快,仆人們實際上並冇有和官軍們拚殺幾次,官軍們就崩潰了,如許的實戰並不敷以磨鍊仆人們。
有膽小的官軍老兵當場喊起來,他記得高進在堡寨的時候,是個挺和藹的少年,可眼下的高進渾身煞氣,手上的長矛滴著血,被他掃到一眼內心就滲得慌。但為了活命,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聽到高進問話,鬍匪們都是看向兀顏,幾個平時和兀顏有些友情的更是直接開口要求起來,“兀顏,平時我們可冇虐待……”
鬍匪們看著俄然成了叛徒的兀顏,滿臉仇恨,但是又敢怒不敢言,有幾個打動暴躁的也被四周火伴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