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文氏內心明白,她固然頂了個刑房書吏之女的名頭,可她孃家的勢不是那麼好借的,真要讓她那父親哥哥來給她撐腰,隻怕衛家的財產都要姓文,她兒子連個零頭都拿不著,與其如此,倒不如賭一把,看看這侯大陳四能不能希冀得上,實在不可再去找孃家。
“府裡有人勾搭外賊,暗害三爺,是三爺讓我等返來查明內賊,庇護少爺的!”
“侯爺,陳爺,現在三爺走了,我一個婦道人家,我兒還小,如何撐得起這偌大的衛府,今後還是要兩位叔叔照看。”
侯大將手裡的腦袋扔到了那端著弓弩的幾個護院腳下,大聲喝道,看著那血淋淋的人頭,那幾個護院都是忍不住心中打了個寒噤,趕緊放動手中弓弩讓開了門路,侯大和陳四走過後他們身後的部下自有人收繳了這幾具弓弩。
“等會晤了那衛文氏,你們便說衛癩子遺命,讓季子擔當家業。”
未幾時,侯大陳四便在前廳見到了衛文氏,“見過大娘子!”
“大娘子慢走。”
“兩位叔叔,這些我一個婦道人家,都不懂,這府裡的銀錢,你看需求用多少,自去賬房上支取就是。”
陳昇聽罷才曉得衛癩子那十三歲的大兒子是本來正妻所出,七歲的小兒子則是現在的衛文氏所生,隻不過那大兒子養在了她名下,遵循禮法也是那衛文氏的宗子。
侯大和陳四週上還顯得挺客氣,可那丫環看著那兩張儘是鮮血的猙獰麵孔,仍舊嚇得要死,得了複書便頭也不回地逃進了內宅。
看著那被嚇得神采發白的少年被下人帶下去,侯大才上前道,“大娘子,三爺說了,府裡有內賊,跟那麻鬍子通風報信,才害了彆性命,三爺臨終前交代我們,說今後由小少爺當家,要大娘子多看顧些。”
“兩位叔叔,我和幺兒今後便靠你們了,還請你們……”
“行,你讓大娘子帶上兩位少爺,現在三爺不在,少不得今後要大娘子來當家做主。”
侯大和陳四徑直割了兩個護院頭子的腦袋,拎在手裡高呼,這時候聽到內裡打鬥的內宅護院和仆人健仆俱是拿了弓弩刀槍,趕將出來,可看到便是侯大陳四滿臉是血猙獰可怖的麵孔,另有那兩具無頭屍身,以及被砍倒了一地的前院仆人健仆。
等那丫環走遠,陳昇才朝侯大陳四問道,在他看來那衛氏冇慌了手腳,倒是顯得有些分歧於平常家女子。
兩個護院頭子一死,剩下的護院們冇了主心骨,侯大和陳四帶來的那群部下亦是紛繁高呼,他們是奉三爺的令來查內賊,保少爺的,哪個另有抵當的心機,有幾個怯懦的健仆更是嚇得直接尿了褲子,手裡的棍棒掉在地上都不自知。
侯大直接大喝了起來,接著就抽刀殺向那兩個護院頭子,來之前高爺就叮嚀過他,隻要嘴上占了個事理,動手便要判定,這兩個護院頭子如果隻來一個,他還要費些手腳,既然一塊來了,砍了他們兩個,這闔府高低便滿是烏合之眾。
既然要推衛文氏和她兒子做傀儡,有些事情侯大和陳四便不能直接出麵,而衛文氏天然也清楚,衛癩子做的那些事情,她固然從不過問,但多少也曉得一些,曉得衛癩子那幾個堂兄弟實在管著衛府很多財產,現在另有那孽障在,不除了這幾個姓衛的,今後他們少不得要拿那孽障做文章,跟她兒子爭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