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天然,買賣就是買賣,木蘭!”
“我手上還壓了批三年的陳糧……冇有發黴,正合適給這些青壯……”
範秀安自笑了起來,他確切是要交好高進,但是有些事情不能辦得太輕易,這太輕易了就會讓人感覺不貴重。
高進曉得本身的做法放在範秀安這等人眼裡,怕是會被他們當作傻子。
現在高進是包吃住還給人為,固然是叫河口堡高低感念他的恩德,家家戶戶都情願為他出死力,但是這糧食耗損起來的速率也是緩慢,他又不是那等黑心腸的,使喚人乾活還叫餓肚子的。
放動手中的玉觀音,範秀安朝高進說道,他給的代價不低,如果拿去那些當鋪,你如果不懂行,這代價會往死裡壓,給個幾十兩也說不定。
“是,老爺。”
“本朝聖上即位以來,天下承平,四時歲豐,這官方做玉雕的工坊也多了很多,大族大戶采辦者甚眾,以是這雕工不免粗大了些,遠不及前朝細緻精美。”
“費事範兄估個價,全都拿走就是。”
“行,不曉得高老弟需求多少牲口草料,剩下的糧食又是需求陳糧還是新糧。”
高進心中對河口堡自有打算,古北寨那邊四周另有大片的煤田,但是在這個期間,糧食纔是統統生長的根本,冇有充足的糧食,他就不敢大範圍地集合人手去開挖煤田鐵礦。
“這不是範兄來了嗎,我另有甚麼好擔憂的!”
“高老弟,我們友情歸友情,但是這買賣是另一碼事!”
“那其他東西呢?”
看著擺到麵前桌上的那箱珠寶古玩,範秀安來了興趣,他十七歲從口外經商,也在當鋪裡當過掌櫃,這給貨色估價的本領也是在的。
“木蘭,你歸去算一下,到時候寫張票據給我。”
“這東西值二百兩?”
“不太高老弟,有句話我還是得說,升米恩鬥米仇,現在你這般虐待治下百姓,隻怕今後叫他們做事乾活,到處都得費錢,吃也得吃好的,倒是輕易養出一群刁民出來。”
徐通不在,範秀安自不必再假裝和高進初識,等那滿院的官軍退走,隻剩下高進身邊幾個親信如陳昇楊大眼幾人,他方纔笑著說道。
見範秀安拿著那尊玉觀音看得細心,高進也冇有打攪,他對這些珠寶古玩不太懂,固然曉得應當挺值錢,但是到底值多少貳內心冇底,至於拉去神木縣找開當鋪的估價,還不如直接出給麵前的範秀安。
“這尊玉雕觀音,通體羊脂玉,雕工邃密,最可貴的是冇有金銀寶石潤色。”
對於範秀安的話,高進點頭道,然後不知何時到了的木蘭自是捧了一箱珠寶古玩出來,這些都是當日從百戶府裡搜刮出來的,張貴暗裡勾搭鬍匪,在關牆四周做無本買賣,劫過的商隊很多,內裡不乏有些好貨被他留了下來,冇拿去銷贓。
“範兄,正所謂手中有糧,心中不慌,這糧食乃是重中之重,我是千萬不敢草率的。”
從張貴府裡搜刮出來的這箱珠寶古玩能換成五百兩的物質,對高出去講實在是不測之喜,以是他也不籌算和範秀安還價還價,而他如許的漂亮姿勢反倒是叫範秀安非常彆扭。
“非議便非議吧,高某也不在乎旁人如何看,隻是我治下的百姓總不能叫他們餓肚子乾白工。”
高進亦是朝範秀安說道,他可不像楊大眼他們那般不曉得世麵,如那等玉雕觀音像,也就是範秀安能拿去賣出高價,放在他們手裡千萬是賣不脫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