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那些人冇騙我!”白木頭見她笑了,一顆心才咽回肚子裡:“我看賣樂器的那大爺年過古稀,頭昏目炫,還在想是不是那裡來的江湖騙子呢。”
自從穿越以來,她的表情不如疇前。之前在茶社裡,她是掌櫃的,甚麼事兒都是一點頭就能定下,伴計也都聽她的。她隻要講好書,跑好龍套,把每月的賬理理清就行了。但是現在,她寄人籬下,大子兒也不稱幾個,七七八八的爛人一大堆,她講著講著就不曉得走神走去那裡了。
“是開車的老劉奉告我的。”白木頭嘿嘿一笑,蠻不美意義地偏開目光:“他在電視上看過你,又看我跟你走得近,就去一個甚麼百度上頭找你。竟然找到你的生日,就在這幾天。你說這個甚麼度的,是不是妙運算元?……不過我本來想穿都雅點,帶你去遠一點的處所吃頓好吃的,成果等了一早晨你都冇返來。好不輕易比及有人開了門,我一看,還不是你……”
“程蜜斯,你昨早晨到底如何回事啊?”
“好好好。”白木頭一聽,跟撿了狗頭金一樣,美得不亦樂乎。
“程蜜斯,天美姐讓我給你送點醒酒的藥來——”於雪看到滿臉陰霾的白木頭,就嚇得不敢大聲說話,怯生生地站在門口,不曉得該不該出去。
她掛掉電話敏捷爬上微博,不消找,已經有很多人圈她了。
“冇事兒。”程梓月看著他便感覺好笑,因而把小腿兒盤了上來,問他:“剛纔……袁可茵跟你說甚麼了?”
程梓月有些吃驚,把翻開的護膚品全都蓋好,走出衛生間來,接過那大盒子,抱著它坐到了床上。
“程女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他把那大匣子遞到程梓月跟前,神采更內疚了。
於雪的聲音比她快上很多,也急上很多:“你上微博看看吧,阿誰扒腰扒說有你的猛料呢。”
手指觸到琴絃的感受既熟諳又陌生,她笑容初綻,一時候竟不知彈哪一段纔好。
“程女人啊,不說她行不可?想著就煩。你講一段書好不好?”白木頭又拿出他那副招牌的“藏獒撒嬌”來,提起琴匣往她懷裡塞:“說一段嘛,說一段。”
講了一段又一段,不知不覺已是深夜了。
程梓月腦袋突突的疼。她走疇昔接過她手裡那一小盒藥,揮揮手錶示她歸去。
白木頭一愣,嘿嘿嘿笑了起來,嘴角都要咧到耳朵背麵去了。
“梓月,好好歇息,我先走了。”秦頌遠在門外望瞭望白木頭,在她肩上一拍,轉頭邁著大步走掉了。
程梓月謹慎翼翼將三絃取出,拿在手裡稍稍一彈撥,便是清脆有力的聲音傳入耳畔。
程梓月聽得莫名有點心疼,幾天冇見,她倒也真是挺想這塊木頭,因而忍不住抬手在他儘是落寞的臉上摸了摸:“隻可惜明天早晨你不在。誰叫你穿成了藝程的大少爺,還是個文娛圈的大名流兒,都不能堂堂正正出來陪我過個生日。”
白木頭見她一向把琴拿在手裡,又不肯彈奏,便提心吊膽起來:“程女人,你還喜好嗎?”
白木頭立馬炸紅了臉,從速鬆了手轉過身子去背對著她:“程女人對不起,抓疼了冇?!”
正擦著護膚品,白木頭悄無聲氣地走到了門口,倚在門框上,在鏡子裡看了她好半天,才問她:“程女人,你又喝酒了?”
“這些你都不消操心,讓我來考慮。你就好好拍戲,好好用飯,好好睡覺,健安康康的就好。”白木頭一邊說著,眼睛裡一邊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