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江苒驚詫，一手撫著臉頰，一手擋住他的唇滿臉通紅，“這個時候你還，還……”

衛襄明白過來了，抓住她手，沉下臉道：“方纔父皇來見你，說要懲辦你？”

衛襄知她麪皮薄，看著她氣鼓鼓的模樣，內心彷彿浸了蜜般。他眉眼含笑，忽地附在她耳邊悄悄道，“我先走了，你不要怕，儘管跟他去，統統有我呢。”又用力抱了抱她，這才戀戀不捨地從窗戶原路返回。

江苒的眼眶漸紅：“一人做事一人當，是我冒充了郭六，我自會承擔結果。”

也不知過了多久，內裡俄然傳來了兩聲拍門聲。江苒一驚，驀地復甦過來，欲要退開，衛襄得了長處，哪肯放過她，嘟囔著說了句：“不要管他。”守勢更加熱烈。

衛襄見她錯愕的模樣，心一下子柔嫩如棉，安撫地摸了摸她的髮髻道：“苒苒，你彆擔憂，我不曉得父皇對你說了甚麼，但他必然是用心嚇你的。他已經曉得了你的身份，也曉得統統都是我搗的鬼，不會怪你的。”

江苒被他看得內心發慌，迴避地將頭埋入他胸膛，喃喃道：“你還是從速走吧，陛下如果曉得你在這裡，隻怕會扳連你。”

“苒苒，苒苒……”半晌，他微微退開，喃喃喚著她，每喚一聲便戀戀不捨地輕啄一下她的唇角，如何也嘗不敷。

這個衛襄當然曉得，江苒的身份還是他奉告宣和帝的。“以是呢？”他問。

衛襄望著她梨花帶雨的模樣，肉痛極了：“父皇實在過分度了！我去找他。”明顯和他都說好了，還要恐嚇苒苒。怪不得苒苒方纔在他懷中那麼和婉，任他予取予求。那……他到底該指責父皇還是感激父皇？

江苒“嗚嗚”地叫著，想要躲開，卻敵不過他的力量，生硬的身子卻漸漸硬化下來，越來越有力。

這算甚麼正理？江苒又氣又窘，說不出話來。衛襄卻俄然伸手，幫她攏了攏狼藉的髮絲，又細心地幫她清算衣衿。

黃德永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陛下有旨，宣女人上正殿對證。”然後便是排闥的聲音。

衛襄大喜，表情盪漾難以按捺，猛地靠近，在她臉頰上重重地啾了一口。唇下觸碰到的臉又滑又嫩，如凝脂，如溫玉，叫他流連忘返，忍不住又是一下。

衛襄低頭看她,江苒溫馨地偎依在他懷中，麵龐溫馨，唇角含笑,公然冇有涓滴抱怨他的模樣,唯有微微發顫的身材泄漏了她內心深處的驚駭。

江苒想要躲，卻那裡敵得過他，很快便迷含混糊的，再次沉湎在他的纏繞打劫當中。

衛襄心旌動亂，摸索著靠近她，如花瓣般的紅唇悄悄印上她烏黑的額頭。江苒身子繃緊，微不成見地顫了顫，漸漸閉上了眼睛，然後感遭到他潮濕而和順的吻一下又一下，落在她的臉頰、她的眼瞼、她的耳畔……如細雨、如飛花，和順而纏綿，虔誠而垂憐。

暖和的度量,令她放心的氣味,江苒一下子鬆弛下來,軟軟地、乖順地依托在對方的懷中。

江苒點點頭，就當是哄他高興了。

她心頭一驚，剛要展開眼睛，一隻暖和的手及時伸過來擋住她的視野。

黃德永步入，一眼就看到還在動搖的窗，心中一跳。

十一建議脾氣的模樣真像個孩子，可即便是孩子，也是天下最標緻的孩子。

“十一……”她開口，聲音啞得短長，把本身都嚇了一跳，這麼柔靡婉媚的聲音竟是出自她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