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男女之見,那就更不必多言。曆朝曆代,縱使文明生長的當代,不也還是存在麼。程知更信奉氣力決定話語權。
“大周萬歲!陛下萬歲!將軍賢明!當隨將軍立不世功業。”
三則,拿下稽縣,便可毀我雄師糧草,確是大功一件,可比起活捉敵方皇子,終是平常。若獲得昭王,便是將我大鄴臉麵踩在腳下,此民氣高氣傲,這等立名天下的事兒,他多數會親身出馬。
故而,依孩兒膚見,一則,此番兩軍兵力附近,有秦懷遠動靜互助,蕭歧必然不甘淺顯攻城戰,徒耗士卒,他必會一試。
“諾,必不辱任務!多謝將軍!”
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戰之,敵則能分之,少則能逃之,不若則能避之。而昭王在寧城,縱使分兵,寧城兵馬也會在一萬擺佈。蕭歧雖自恃武力,卻絕非不通兵法冒進之輩。隻是寧城地處邊疆,雖也算得易守難攻,卻畢竟比不得中原城池高門厚牆。
蕭歧得知營地有失,若不回援,而是持續攻占寧城呢?畢竟其精銳儘出,拿下寧城,拿下昭王,縱是大營有失,也算一場敗仗。”
“你也說南人狡猾。秦懷遠此人我熟諳,其人很有手腕,又妄圖權勢。他之前獲咎程靖,在鄴朝已無安身之地。我信賴,他投效我是真的。至於稽縣,一來是由鄴軍運糧線路推出,秦懷遠又在運糧官身邊,恐做不得假;二來,恰是稽縣位置處於雄師當中,纔可托。”
“不錯,將軍,南人狡猾,不成輕信。”
“不過,不管程靖分兵多少,昭王還在寧城,必會留下很多兵力保護。我估計,起碼得留下一半,約莫一萬。寧城是場硬仗,我會親身率三萬雄師前去。餘者死守大營,待我號令。”
“嗯,說得倒有幾分事理。秦懷遠在信中,也提到了,南朝天子極其寵嬖這個兒子,而昭王本人在鄴朝官民當中也享有頗高讚譽,可謂文壇年青一輩領甲士物。
“孩兒拜見父親。”
看此人出世經曆,觀其以往作戰氣勢,此人一方麵少年意氣,為人激進,依仗武力,愛好身先士卒;另一方麵,其營盤妥當,用兵謹慎,有常勝將軍之稱。
“此次北周號稱十萬雄師,實際兵力卻並冇有達到,估摸著不過五萬餘人,大抵一半。北周統帥,乃是北周天子的外甥,蕭歧。此人是北朝中果斷的主戰派,以軍功擢升至一等將軍,自領兵以來,幾近未見敗績,是個難纏的人物。”
這兩個月來,前後從安陽、曲黎、東興,南、西、東三個方向,彆離進入寧城。”說著,蕭歧的手指在輿圖上沿著這幾道線路來回劃動,逐步圈住某個範圍,“日前,昭王並平康侯駐紮寧城,糧草又由富春入寧城。”說罷,手指突然停在某處。
“見過福安公主。”
“這,將軍,這有幾分可托?稽縣正處於寧城與北境大營之間,冒然行事,若動靜有誤,那奇襲軍隊可就是兩麵夾攻,腹背受敵。”
程靖沉下心機,帶有幾分考校,問道:“四萬兵馬攻打周營?那幾人守寧城?幾人在稽縣?
“疆場之上,機遇稍縱即逝,若無這份膽量,不如趁早回家抱孩子,或是學著南人民風,去吟詩作賦。你們何人情願領軍取稽縣?”
寧城府衙。
“大哥可否曉得?”
“諾,將軍威武,必會馬到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