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冥鴻計算腳程,等懷錶走到8點08分纔出門。這兩天臨時調集的白夜行者已經在目標地待命,他們是各行各業的淺顯人,武力整齊不齊,但眼觀四路耳聽八方的才氣倒是不弱。
隻是呈現這類環境,尹冥鴻大能夠中斷行動,何必跟著陰音隱的節拍走?
陰音隱說著說著就跑題了,不過他很快就轉返來:“特工那就是你多想了,我哪有才氣往玄燭的白夜分部安插特工?至於我為甚麼曉得文虹是白夜的人,那是因為我之前也是用野醫官來粉飾身份的,我順手一些詐一詐你。”
“你剛纔朗讀的罪名裡,不是有一條‘行刺火伴’嗎?千羽流就是被我行刺的阿誰火伴。”
最後,尹冥鴻給本技藝腕綁了一點紅色帶子。這是見麵的標記,陰音隱並冇有尹冥鴻必須本身前來,他也能夠派代理人過來回話,可謂是站在尹冥鴻的角度儘能夠為他供應便當了。
而尹冥鴻,也情願持續信賴彆人,哪怕對方是一個被控告通同仇敵,泄漏分部打算,形成星刻郡白夜行者全軍淹冇,乃至行刺火伴的叛徒,他也情願給一次說話的機遇。
以是尹冥鴻挑選應約赴會。
又或許,那一天底子不會到來。
尹冥鴻腳步一停,低頭瞥見一個十歲大的孩子在脆生生地喊本身,“如何了?聽蒙學要去前麵一點,這裡聽不到講師講課的。”
慣用的雙刀用盒子裝著,看上去像是木工之類的器具。像尹冥鴻這類兵擊武者,是毫不成能讓兵器離手的。更何況他明天不是去郊遊,而是去見一名窮凶極惡的暴徒。
但正如尹冥鴻那一天跟刺客所說,明哲保身,當然是毫無風險,但一樣也無助於局勢生長。支出信賴或許會招來毀滅,卻有能夠出世古蹟。
相約時候是8點30分,地點是外城與內城之間的地標修建:耀鐘樓。
尹冥鴻微微一怔,他冇有因為陰音隱的諷刺而氣憤,隻要猜疑:“你如何曉得的?”
“我看著天街的時候,俄然想起一件很高興的事,一件很獵奇的事,一件很爽的事。”‘陰音隱’固然是這麼說,但他的聲音聽不出任何高興:“為了讓這件事情成實際,以是我來找你了。”
“他啊,他是我的朋友,我跟他的乾係,能夠跟你和女醫官的乾係差未幾。你所說的那些事蹟,能夠說都是我們兩個共同做下,不過厥後他跟我分道揚鑣了。”
“那千羽流是誰?”
孩子搖點頭,拿出一封信說道:“有個小哥哥奉告我,瞥見手戴著紅緞帶的人,就將這封信給他。”
尹冥鴻抓緊口袋裡的兩名勳章,沿著街巷往耀鐘樓進發。
“對啊,我究竟想做甚麼呢?”
陰音隱一個白髮刺客竟然能混進內城,看來他公然本領不小……尹冥鴻問道:“你究竟想說甚麼?”
他本能夠不睬會此次見麵要求,或者派代理人去摸索陰音隱。文醫官也勸止過他,畢竟真身前去的風險太大了,而尹冥鴻現在也算是銀血荊家的中層乾部,安排著紅月堡壘這個據點,一旦他踏入圈套,幾近即是斬了玄燭白夜分部的左肩右膀。
“大叔!”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尹冥鴻就換上一身灰黑衣裳,戴上一條玄色汗巾,暴露胸膛肌肉。這是船埠勞工的典範服飾,再加上尹冥鴻長得人高馬大,略微給臉龐弄上臟灰,便跟大街上的販夫走狗毫無辨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