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陰陽師扭動脖子,用蛇一樣的眼神盯著建文,開口的聲音鋒利而鹵莽:“剛纔是不是有個小女人來過?”
在陰陽師的催眠下,建文全無防備,幾近是有問必答。可他的答覆,還是讓陰陽師不太對勁。發揮這類催眠術需求耗損很大精力,如果甚麼都問不出來,那就虧大了。
她進門以後,先警戒地掃視了一眼全部海淘齋的佈局,然後才走到櫃檯前,用不太諳練的生硬中文道:“傳聞這裡能夠鑒定奇物?”
“你看出甚麼了嗎?”
建文聳聳肩,還是一臉笑意。既然客人把話挑明,他也不必再繞圈子:“您若隻當它是一塊海沉木,它就是真的,但也不值甚麼錢;若希冀它另有點彆的用處,那還是彆多想了。”
“她是不是帶了一樣東西給你鑒定?”
比及她想通了,遲早會折回這裡脫手的。到時候給個公道代價,把海沉木收了就是。策畫已定,建文坐在店裡,再度拿起那杯熱茶。
建文涓滴不為所動,搖了點頭:“這是海淘齋的端方,確切不能說,說了我就冇法在這一行混了。”一個軍人大怒,拔刀就要脫手。建文卻一點也不害怕,這裡間隔比來的武侯鋪隻要五十步,一扯嗓子就能轟動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