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因為……”銅雀故作奧秘地笑笑。此時,幾名手拿捲簾杆的侍女從兩邊列隊走來,將臥榻上的簾子翻開,小鮫女已跪在臥榻旁,畢恭畢敬地說:“各位高朋拜見七殺大人。”
“小賤人!賊蹄子!”從胖男人的罵聲中,建文聽到了熟諳的漢地口音。
等建文回過神來,幾個保鑣已經把小鮫女圍了起來,小鮫女倒是不慌不忙,她雙手背到背後,拔出兩把克力士短劍。克力士短劍是南洋滿者伯夷國的奇門兵器,滿者伯夷人不善冶鐵,這類劍多用天上隕鐵幾次打造而成,劍身刻著龐大斑紋,外型蜿蜒似蛇身,劍柄像柺棍一樣彎在一邊。
天竺人冇想到女忍者竟然劍走偏鋒繞過本身的進犯,不由一時愣住。七裡在牆上快速跑出個大弧線,然後從空中跳下,雙手揮動忍者刀,自天竺人背後一個“大法衣斬”從右肩一向砍到腰部。“哎呀……”天竺人慘叫一聲,身材歪了幾歪,臉朝下倒在地上。
“收留?他是想彙集後宮嗎?”建文皺皺眉頭,想起父皇的三宮六院,母後生前老是愛稱那些嬪妃們做“狐狸精”。
建文身軀一震,他冇想到本身餬口頂用慣的香料,竟是殺死鮫人後獲得。
中間被抓著頭髮的女子見是這少女來了,掙紮著哭喊道:“女婢長,我說了我是女接待,不陪人睡的。這客人非要拉我走,我不從他就打我……”
隻見臥榻內倚著長靠枕,半躺著一個二十七八歲、非常仙顏的女子,正懶洋洋地看著這群訪客。
建文想起鮫人是餬口在陸地中的種族,水性自是優良。公然不出半柱香的工夫,小鮫女從水麵上鑽出來,抹去臉上的海水,笑著揚了揚手裡的克力士短劍。
“因為……七殺大人是女人呀。”銅雀對建文擠擠眼,跪坐下來。
雖說舍了幾個保鑣,兩位西席倒是看明白了小鮫女的路數,這女子力量不算很大,隻要彆被刀刃蹭到就無妨事。相撲力士對天竺人一點頭,然後脫掉寫著大關的浴衣,晃晃鐺鐺地走出來,擺出相撲的架式要和小鮫女對決。
這些保鑣人數很多,建文看小鮫女孤身一人,忍不住為她捏了把汗,下認識地想扭頭讓七裡和騰格斯他們兩個上去幫手。但轉念一想,他又不是還在宮裡,甚麼事情都能夠指令人乾。看來本身還是改不了這弊端,就連每次睡覺醒來,恍忽間都會覺得疇昔幾年是一場夢。想到這裡,不由一股哀痛湧上心頭。
圍觀的人們看了場痛快淋漓的打鬥,都鎮靜地鼓起掌來,騰格斯鎮靜地滿臉通紅,甩甩頭上的辮子,轉著圈向各位看官行蒙古禮。七裡走到小鮫女身邊,單膝跪下,麵無神采地說:“你可有受傷?”
七裡的行動讓小鮫女一時不知所措,幸虧她很快平複表情,向她點點頭,以示感激。
“大明人就個個該死?”建文聽得氣血湧胸,他從冇見過如此果斷不講事理的話,籌辦好好和這小女人實際一番。
小鮫女走到阿夏號主船外,朝著船上吹了聲口哨,船體底層“吱拗吱拗”翻開兩扇大門。人們走出來,連續上了幾層船麵,直到最上層寬廣泛博的房間。這房間大得好似宮殿,幾百支蠟燭將房間的每個角落都照得亮如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