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

“小飛，如何辦？我不想下獄，我不想死。”

“哼，無辜？”成居安笑了，洪晟聽著成居安的笑聲，從骨子裡感到一陣悲慘。“白映蘭不無辜？王老太不無辜？王家為此絕了戶，莫非不無辜？”

“你說是差人，你說他們該不該死？”成居安托著茶杯，冷眼看向洪辰。

“不曉得，總感受要出事。”安建國小聲說，有件事他本該想起卻又偏生如何也想不起。“算了，喝酒。”

“啊！！！！！”白映蘭哀思欲絕的慘叫聲自廚房傳來。

“一不做二不休。哢。”高飛邊說邊做了個抹脖子的行動。

“成居安，你能幫我一個忙嗎？幫我找到青煙。”

安建國猛地站起，快步朝廚房跑去。白映蘭蹲著，已經冇有力量去哭，隻是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大燒鍋裡，小男孩伸直著身子，臉孔猙獰，被煮透了。

安建國三人混在救火的人群裡，到處馳驅呼喊，卻冇有實際的意義，總在偶然成心間遲誤人們的救濟。比及消防隊從城裡趕到時，小飯店已經燒得隻剩下了骨架。

“你媽正爽著呢，冇工夫理睬你這小傢夥。”高飛把小男孩往外一摜，作勢踢了小男孩一腳。“你一邊去玩吧，彆管你媽了。你媽爽完了，就會去找你。”

“高飛放的，估計是看那孩不幸。”

小男孩緊閉嘴巴，一聲不吭。安建國一惱火，拿起大鍋蓋蓋起燒鍋，並在鍋蓋上各種地壓上了一塊王懷明用來壓抑石豆腐的大石頭。拍鼓掌，順手在灶裡添了把柴火。意在恐嚇恐嚇小男孩。

“媽的。”丁傑扶著桌子站起，拿起中間放著著椅子，狠狠朝白映蘭後腦打去。“我可不想陪你去下獄。”白映蘭吭也冇吭，就倒在了地上。

成居安眼睛微睜。

安建國應了聲，走出了廚房。

安建國點點頭，來到飯店前廳。王懷明還是醉得像灘爛泥似的躺在地上。安建國踢了踢王懷明，坐到丁傑身邊。“彆說哈，那小娘們玩起來真夠勁。便宜這小子了。”“咕咚咕咚”喝完一瓶啤酒，一抹嘴，衝丁傑邪笑。“你不去嚐嚐？”

“那哪是個小孩，清楚就是個狼崽子！看我不把他補綴一頓。”安建國罵罵咧咧，翻開門，伸手揪住小男孩。小男孩張口就咬，用儘了滿身力量。

“媽媽！媽媽！”小男孩在門外不竭地拍打著門，收回“砰砰”的聲音。喝了些酒的安建國聽得煩躁。

“建國，你在乾嗎呢，再來喝兩杯就走了。”

“媽的！敢咬我！”安建國吼怒，手高高抬起，就要劈在小男孩腦袋上。小男孩鬆開嘴，一扭身子，從門縫往裡鑽。不防備丁傑從位置上站起，攔腰將小男孩抱住。“看你往哪兒跑。”

安建國正籌辦站起，卻見小男孩被人從前麵拎了起來，就跟拎小雞仔似的。“建國，放心玩你的吧。我來清算這個小崽子。”

成居安設下茶杯，靠在椅背上，神情倦怠。“你走吧，我累了。十方，送客！”客字落下，那些紙片人彷彿從天而降，有條不紊地清算著桌椅。站在成居安身後的杜十方彎下腰，抱起成居安。

高飛從廚房裡翻出引火用的火油，傾瀉在小飯店裡，包含阿誰醉倒的王懷明身上。丁傑撲滅火機，把火機扔在火油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