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品德嗎？”我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語氣中充滿了諷刺。

濃稠的夜色像一塊龐大的幕布，覆蓋著破敗的船埠。鹹腥的海風裹挾著細雨，無情地拍打在鏽跡斑斑的鐵皮堆棧上，收回令人牙酸的吱嘎聲。堆棧內，昏黃的燈光勉強遣散了部分暗中，照亮了一張儘是油汙的木桌和幾個圍坐的身影。

“這是甚麼東西？”我指著箱子裡的紅色粉末，語氣冰冷地問道。

趙老四神采慘白，雙腿不斷地顫抖，他冒死地掙紮著，卻冇法擺脫我的鐵鉗般的手掌。他驚駭地望著我，眼神中充滿了驚駭和絕望。

我站起家，走到木箱前，用撬棍撬開此中一個木箱的蓋子。一股刺鼻的化學氣味劈麵而來，讓我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箱子裡裝滿了紅色的粉末，在昏黃的燈光下閃動著詭異的光芒。

“他是我的仇敵。”黑孀婦的聲音冰冷得像冰塊。

我猛地抓住趙老四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眼神中充滿了氣憤的火焰：“你他媽的敢耍我？老子要的是軍器，不是這玩意兒！”

“為甚麼要殺他？”我問。

我，林海，一個在刀尖上舔血的私運販，現在正百無聊賴地用手指敲擊著桌麵，收回有節拍的“噠噠”聲。我的劈麵坐著我的老火伴，人稱“鬼眼”的李三。他正眯著那雙傳聞能看破民氣的頎長眼睛，細心地查抄著一把極新的M1911手槍。

趙老四的神采一陣青一陣白，卻不敢發作。他曉得我的脾氣，在這個弱肉強食的天下裡，拳頭纔是硬事理。

我輕視地哼了一聲，拿起桌上的便宜捲菸撲滅，深深地吸了一口，辛辣的煙霧刹時充滿了我的肺部，讓我感到一陣長久的眩暈。我討厭這類等候的感受，就像被吊在半空中，腳下是萬丈深淵，隨時都有能夠墜落下去。

我接過酒杯，一飲而儘。

黑孀婦沉默了半晌，然後緩緩地說出了一個故事……

“林老邁，李三爺，久等了，久等了。”趙老四滿臉堆笑地走到桌前，搓著肥厚的雙手，語氣奉承得令人作嘔。

堆棧內的氛圍刹時變得嚴峻起來，氛圍中滿盈著火藥味，彷彿下一秒就會發作一場狠惡的牴觸……

趙老四臉上的笑容刹時凝固了，他結結巴巴地解釋道：“這…這是…這是最新研製的…強效…鎮靜劑…”

黑孀婦看著我，眼神中閃過一絲龐大的情感，“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你到底想乾甚麼？”我問。

“幫我殺了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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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手？老子管你棘不毒手！明天早晨老子要用車，如果修不好，老子拆了你這破店！”豹哥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轉成分開了。

趙老四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即又規複了那副令人討厭的奉承模樣：“彆急嘛，林老邁，貨已經在路上了，包管是上等貨品，童叟無欺。”

李三頭也不抬地答覆：“快了，老端方，海上買賣。”他諳練地將彈匣插入槍膛，然後“哢噠”一聲上膛，行動潔淨利落，彷彿停止著一場崇高的典禮。

趙老四的神采變得有些丟臉，他乾笑了兩聲，試圖轉移話題：“此次絕對不會了，林老邁，我以我的品德包管……”

黑孀婦拿脫手機，給我看了一張照片。照片上的男人西裝革履，麵帶淺笑，看起來像個勝利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