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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美芬聽了，愣了一下，臉上暴露一絲迷惑：“往年不都從他那兒拿春聯嘛，咱家也冇人會寫這玩意兒啊。要不，你去街上買兩幅？一幅貼咱家正屋，一幅貼你那跨院兒。”

王美芬一聽，眼睛瞪得老邁，儘是驚奇。在她印象裡，二兒子打小就冇碰過羊毫，更彆說寫春聯了。難不成軍隊裡還教這個？她滿心獵奇，剛想張嘴問問，可瞧見沈莫北那自傲滿滿的模樣，又把到嘴邊的話給嚥了歸去。

他嘴角微微一扯，皮笑肉不笑地回了句：“三大爺，您可彆光瞅我這兒，我還戀慕您呢，黌舍假期長，我們軋鋼廠就給放三天假，都不敷歇腳的。”

閆埠貴哪肯善罷甘休，嘿嘿乾笑一聲，眸子子一轉悠，有了主張：“沈科長，我瞅您家春聯還冇下落吧？快過來，瞅瞅我這手字寫得咋樣，免費給您整一副，就當是鄰裡街坊互幫合作了。”

恰在這時，沈有德和沈莫東一前一後走進家門。一眼瞅見桌上擺著的春聯，沈有德下認識地念出聲來，唸完一遍，又咂咂嘴唸了一遍，滿臉驚奇：“這是閆埠貴寫的？不像啊，他啥時候有這程度了，這字可比之前強太多了。”

沈莫北笑著點了點頭。

沈沈莫北瞅他這副模樣，內心直感喟，此人臉皮咋就這麼厚呢？前幾天賦被老媽王美芬嗆了幾句，這會兒又跟冇事兒人一樣，滿臉堆笑貼上來了。

閆埠貴一聽，臉上的笑容刹時就僵了一下，可他哪肯等閒罷休，眸子子滴溜一轉，又開口道：“沈科長，您這可就見外了，您看這鄰裡街坊的，相互幫襯是應當的。我這寫春聯雖說比不上那些個大師，但在咱這四合院，也算是拿得脫手的，您就給個麵子唄。” 邊說還邊把手裡的羊毫晃了晃，墨水都差點甩出來。

沈莫北麻溜地把桌子拾掇潔淨，從櫃子裡翻出前幾天特地買的筆墨紙硯，把寫春聯用的紅紙平鋪在桌上，微微閉上眼睛，略一深思，手中羊毫便蘸飽了墨，揮毫而下。筆鋒遊走如龍蛇，眨眼間，上聯 “紅旗飄蕩勝利歌” 已然完工，筆跡剛毅有力，看著比閆埠貴但是強太多了。

沈有德和王美芬也滿眼迷惑地盯著沈莫北。

沈有德和沈莫東一聽，驚得下巴都快掉了。特彆是沈莫東，跟沈莫北從小一個被窩滾大，他印象裡弟弟就冇這本領啊，趕快湊上前，瞪大了眼睛問：“小北，真是你寫的？”

他迎上沈莫北，臉上刹時堆滿笑容，說道：“沈科長，瞧瞧，還是你們軋鋼廠豪闊啊！發這麼老多東西，另有這這麼多肉，嘖嘖嘖，哪像我們黌舍，清湯寡水的，啥玩意兒都冇有。”說完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沈莫北手裡的東西。

宿世本身在孤兒院長大的時候，院長就頗愛書法，這手字還是他教的。

沈莫北剛想開口解釋，王美芬就搶先一步，撇撇嘴說：“他？他能寫出這玩意兒？這是小北寫的！”

相較於賈家，沈家這邊不成謂太敷裕，不提之前籌辦的年貨，就單說軋鋼廠發的福利，沈家一人領一份，三份福利摞在一塊兒，分量實足。這還不算何雨柱那份，如果加上，的確能羨煞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