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看著許大茂手上鏽跡斑斑的小盒子，實在不明白這破玩意兒有啥好的。

“嘶，真他孃的冷啊！”

“廢話，來晚了，好東西都被挑光了。跟緊我，記得我跟你說的話嗎？”

時候來到這個禮拜的禮拜天，淩晨三點多，棒梗展開眼，瞧了瞧身邊熟睡的裴亞萍，便躡手躡腳地下了床，穿好衣服後悄悄出了門。

他咋感覺這些東西又臟又舊，一點都不像值錢的寶貝？

棒梗跟在許大茂身後，低聲道：“隻許看不準說！”

“本來是這麼回事，那這個盒子有啥花樣嗎？”

直到棒梗把他扶起來，他才感覺緩過勁來，隨即指著地上的行人痛罵起來。對方聽到罵聲，一邊不竭說著對不起，一邊手忙腳亂地撿起地上的碎片。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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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許大茂聽出棒梗話裡的不覺得然，瞥了他一眼，把小盒子放進兜裡，清了清嗓子道：“你小子可彆藐視這玩意兒。以我的推斷，這應當是戰國期間某個將軍用來放虎符的盒子。阿誰土包子，八成把這東西當作打扮盒了。嘿，這如果上麵有銘文，老子明天可就撿大漏了！”

兩人吃飽喝足後，天氣早已大亮，衚衕裡也熱烈起來。在棒梗的激烈要求下，本想歸去睡個回籠覺的許大茂，經不住這傢夥的死纏爛打，隻好承諾帶他去琉璃廠轉一圈，趁便教他一點根基的古玩觀賞知識。

兩人比劃了一會兒，許大茂從口袋裡取出三塊錢遞給對方，把地攤上的一個小盒子揣進兜裡。

棒梗縮著脖子、弓著身子快步走著，俄然有些瞭解鬼市為啥在這個時候了，那些法律職員冇幾個情願在這時候出門抓人。

也不知走了多久，看到琉璃廠的牌坊時，棒梗鬆了口氣，可算到了。此時他又累又餓，都有點悔怨信許大茂的話了。

“土夫子？”

棒梗迷惑地看著許大茂，等著他解惑。

甚麼，三百塊錢！

“嗯？”

等他想明白鬼市稱呼的由來，再昂首一看，許大茂已經在幾米外的一個攤子前停下了。

除非動用成百上千人把這兒團團圍住，可這明顯不成能。

許大茂抬手一揮，意氣風發地帶著棒梗來到一家老字號店，一口氣吃了十五盤爆肚。

許大茂點點頭：“行，從現在起，我冇讓你說話，你一個字都不準說。如果壞了端方，今後甭想再跟我。”

此時環衛工人已經在馬路上打掃落葉了，天氣烏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恰是拂曉前最暗中的時候。

“姨夫，之前那巷子裡擺攤的都是些甚麼人啊，他們哪來這些好東西的？”

“哎呦，瞎了你的眼，你走路不看著點人呐！”

“呼，姨夫，你早就來啦？”

棒梗從速閉上嘴，亦步亦趨地跟著許大茂。兩人穿過琉璃廠大街，來到一條四通八達的巷子。

剛一進琉璃廠，許大茂就和一個急倉促的行人劈麵撞在地上，疼得他眼冒金星，一口氣差點冇緩過來。

許大茂喝了一口熱乎乎的羊湯，道：“都是些上不了檯麵的傢夥，首要就是那些土夫子。不然你覺得他們為啥在烏漆嘛黑的時候擺攤？就是因為這幫傢夥見不得光唄！”

許大茂就著路燈的光賞識了一會兒手裡的小盒子，開口道：“我那是和人家談代價呢。我不是跟你說了嘛，鬼市不能說話，既然不能說話，你說該如何還價還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