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曉得我是你徒弟，你還記得青蕪是你師妹嗎？你忘了她是如何死的嗎？我來奉告你，是胡人用她來威脅你讓你帶兵後退兩百裡，可她為了百姓為了你自刎而死！我本來覺得青蕪去了，另有你這個徒兒能夠貢獻為師，可你呢?你在做甚麼?喝酒！你就曉得喝酒！你整天在這裡借酒消愁對得起為師嗎？對得起百姓嗎？對得起死去的青蕪嗎？你奉告我！說呀！你對得起誰？”

“三哥，你彆如許好不好，你不要嚇我，你快點好起來好不好？”

“師兄，不要承諾他們，不要為了我而落空民氣！”

夜一點點流逝，帳外的人還未捨得入帳歇息，等著未歸的人。未幾時，便已是半夜時分。

夜色閉幕，天上沉沉的藍色壓得地上的人都有些愁悶。帳前篝火已然燃起，點亮了帳前的空位。

有在外扼守的將士喊道:“將軍返來了！”

“如何會?如何會如許！老夫的好門徒，青蕪……”他對著墨色般沉重的夜幕，眸中滿滿的哀傷，隨後又變成了憤恚:

趙霽推開麵前的碗，碗裡的水灑了一大半:“哎呀，我徒兒都冇返來，喝甚麼水啊！去去去，彆煩我！”

他緩緩閉上了眼，心中彷彿扯破了般的疼痛，一點一點將心底最疼的處所撕下來燒在火中。

“噠噠噠。”遠處傳來馬蹄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