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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歐陽芷則怯生生地看了阿霧一眼，跪下道：“奴婢想去找公孫姐姐，奴婢替公孫姐姐謝王妃大恩。”

半個母親，半個婆婆，可一定名正言順哩。

“本日我來，是想同嬤嬤商討，公孫氏我已經將她趕出了府，此後就看她的造化了，不過那日嬤嬤說的話也有事理，我是太聽任她們了。殿下到內院的時候未幾，即便出去，也很少踏足曇華院，就是尤氏那兒去了幾日罷了。公孫氏她們都還在大好韶華，一旦起了心機，不管是殺是賣，恐怕都扼止不了，為了以防如許的事再產生，我想著先問問她們幾個姨孃的意義，如果要走的，我做主送她一份嫁奩，隻當府裡發嫁有頭臉的丫頭，嬤嬤覺得如何？”

阿霧心道，楚懋對他的這位姑姑真可謂是用心良苦，極儘孝敬了。隻是郝嬤嬤如何能比先皇後，但如果阿霧冇記錯的話，這是郝嬤嬤第一次提及孝貞後。

阿霧立在窗邊，想著若真有一日她能登後位，這些女子若不想進宮，她必然要成全。阿霧曾經在正元帝的禁宮裡飄了很多日子，固然很少去看那些宮妃，但也傳聞過有幾位最後被死水一潭的日子給逼瘋了。

郝嬤嬤暗道：“瞧著吧，如此下去，公孫蘭如許的醜事恐怕毫不會是獨一的一樁。”

阿霧似笑非笑地看著郝嬤嬤，她神采裡涓滴心虛也冇有，大抵是感覺雲霧茶既然她喜好，天然要歸了紅藥山房。阿霧倒並非計算這幾兩茶，而是討厭郝嬤嬤的這個態度，不過持續膠葛於這個題目，則太自貶了些。

阿霧又笑了笑，“前日她冇學端方，我見她時也知書達理，嬤嬤不要太逼著她，該鬆乏時也得讓她鬆乏。”

“表嫂。”元蓉夢有些不美意義地看了看阿霧，不知該如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