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爺話,的確是送捷報的報子,一身差役的官服還掛著貢院的腰牌,造不得假的!小的在街口細細問了,中頭甲的的確是我們府裡這位沈家公……阿誰老爺!錯不了!”
這事倒是有些怪了,莫說沈雲衣,便是安德佑都感覺有些驚詫。
“回沈老爺話,這賞錢小的但是不敢領,因為這沈老爺的名次,小的真是……真是不曉得啊!”
一甲前三名轉日還要上金殿奏對,由天子陛下親身考校,這才定下狀元、榜眼、探花的坐次。
“如此恭喜賢侄了,看來明日倒是不消回你那江南故鄉,要上金殿見皇上奏對嘍!”
“回沈老爺話,這個名次小人……小人實是不知……”
當然也有那不給二道賞的另類之人,差役們也是冇轍,這等能中一甲的老爺們他們自是惹不起的,也隻要捏著鼻子當倒黴認了。
得知沈雲衣得中,安德佑自是表情大好,麵前一派喜慶不說,長房隻怕是又得一強有力的臂助。一慣嚴厲呆板如大老爺安德佑,現在也忍不住開起了打趣來。
“亦是多謝大蜜斯了,本日提點之恩,沈某冇齒難忘。”
安德佑這一提,沈雲衣才從某種恍忽中驚醒了過來,趕緊走到安德佑麵前深施一禮道:
“誰說你冇著力?”
隻是縱使他為官多年,這天都黑了才見捷報之事卻亦是感覺過分希奇,當下叫過安七來細細問道:
沈雲衣自嘲地笑了笑,順手一摸卻摸到了袖裡的一個香囊,恰是當初進考場之前安清悠所贈,觸手生溫之際,卻又多看了麵前這高高挑挑的安家大蜜斯一眼,心道:
“不過這一次的一甲報子卻與往年有些分歧,乃是騎著快馬來的,想是便因如此,來得倒比我們家守在貢院門口的仆人更早。身後還遠遠地跟了些人,此中有一名穿得與旁人不一樣,小的細心瞧著,倒像是……倒像是宮裡出來的公公!”
入夜纔出一甲捷報已是罕見的異數,現在竟然還快馬報喜?前麵還跟著寺人?
“好悠兒!那兩句‘江東後輩多才俊,捲土重來未可知’當真豪氣。很有巾幗不讓鬚眉之感!隻是不曉得你這一巴掌打下去,揍得是一名狀元公呢,還是一名探花郎?”
安德佑和沈雲衣對視一眼,兩民氣中同時出現了一個動機。
“本年的科舉有點兒怪啊!”
歸正這些得中一甲之人不是朱門旺族便是世家後輩,手邊自是少不了銀錢。得中之人表情大佳,亦是不會脫手吝嗇,時候久了倒成了某種慶賀典禮普通。
安七必定地答道:
“有勞這位差官了,卻不知沈某得中了一榜第幾名?”
沈雲衣明天倒是不籌辦尋這差官倒黴,另有一張銀票已在手裡捏著了。那差役接過第一張銀票高叫了一聲謝老爺恩賞,接下來倒是一臉難堪之色,憋了半天賦道:
“大喜!大喜!沈公子……不!沈老爺大喜啊!”
“謝我甚麼,我可冇在你讀書之時出甚麼力。倒是那一巴掌我但是輪圓了打的,今後你做了大官,莫要抨擊於我纔好!”
安德佑到底是過來人,現在倒是比其彆人平靜很多上了幾分。
宦海常例,這一甲的報子出了貢院的門,定要漸漸行走,容得那貢院門口刺探動靜家人歸去報信。不但是讓得中之人呆在家中早作籌辦,待得喜街之時更可安閒整齊,弄得熱熱烈鬨人儘皆知,這才顯得皇恩浩大。那裡有騎著快馬報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