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方婆子總算覺悟了過來,這強討賞錢的事情不管說到那裡去老是她一個下人的不是,如果捅到了徐氏那邊又能如何?隻要對她懲罰更重,打上一頓趕出府去也不是不能。
“大蜜斯!老奴知錯了,老奴真是豬油蒙了心,竟然做出如此不知輕重的事來!大蜜斯您發發慈悲,千萬不要把這事情捅到夫人那邊去啊!”
如此一想,安清悠不由得麵色稍霽,那方婆子眼尖,見她這幅神采,頓時如同溺水之人抓到一根拯救稻草般爬了過來,跪在安清悠的麵前連連叩首,又開端抽本身的嘴巴。
說到底,那方婆子不過是徐氏的一個眼線,在這院子裡盯著本身罷了,本日便是真將她轟了出去,徐氏豈不是會再派人來?
更有民氣想,都說這大蜜斯脆弱可欺,本日看來,隻怕是人言多有誤傳。
安清悠看著她,話語雖緩,卻帶著一股子冷酷:
“這一記耳光便是賞你的物事!似你這般這強討賞錢的勢利主子,莫非便真打不得麼?”
“端方?你竟然還跟我提端方?好啊!我倒要問問這是哪門子的端方,誰定的端方!你們如果到了二少爺、四少爺的院子裡,可敢如許強討賞錢不成?如果到了太太的房裡聽差服侍,可敢如許強討賞錢不成?如果到了老爺的麵前,又可敢如許強討賞錢不成?你倒是說啊?”
“你……我……我是夫人的人,你不能就這麼打我!”
“我本不是個吝嗇的人。本日罰方媽媽,卻更是教你們不能做這等冇端方的事情,今後謹慎做事,天然有你們的好處!話就說到這裡,大師各自該忙甚麼忙各自的吧!”
安清悠也不動聲色,隻微微點點頭道:
本身這一“病”,事關到進宮去見慶嬪娘孃的事情,就是徐氏也不敢過分托大,特地加派人手來看緊了本身。
“老奴有錯,老奴豬油蒙了心!”
本身幾個也是犯了傻,如何就聽那方婆子一番攛掇,跟著搞出了這強討賞錢的事情?
安清悠把臉一沉,冷聲道:
看著方婆子那般嘴臉,安清悠不由得便有了些肝火,當下輕聲隧道:
隻見她擺佈開弓之下,不一刻兩片臉頰便一片通紅,共同上腮幫子腫起之勢,一張胖臉倒是和豬頭很有幾分類似。
“大蜜斯說得是,隻是我們這些做下人的也是不易,夏季裡要為蜜斯起火生炭,夏季裡則要預備冰盆涼水;白日要謹慎服侍,早晨還要下夜守房……辛辛苦苦地一年也掙不了幾個花消,又趕上大蜜斯您病了,這活計便愈發的累人不是?都曉得大蜜斯您體恤下人,看看是不是賞些個甚麼?”
方婆子突然捱了這一記大嘴巴子,又被這連續串的話語劈臉蓋臉的砸過來,真真的有些發暈,昏頭昏腦之間,不知如何便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