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悠多麼敏感之人,早在初見沈從元時便感覺有些不當,現在再看了那大鳳金釵,心下不由得猛地一顫。
不過向來女子頭釵雖說雕鳳亦是常事,可要這等大鳳金釵卻隻要極少的時候能夠用上,每天頂著這麼大一隻金鳳在頭上,那不是沉也沉死了?
一瞥眼間又發覺安清悠眼神中猶有不豫之色,當下倒是打了個哈哈含糊著道:
特彆是……出嫁之時?
如此良助,不抓緊時候敲定瞭如何行!
安清悠骨子裡是個當代人!
如此心想,沈從元當下哈哈大笑道:
當然,真到了那種“極少的時候”,身為女子,這類大鳳金釵便是再沉你也得扛著。
沈從元說話辦事當真滴水不漏,不落陳跡地便把此事順手之間帶了出來,如此行事當真是進退自如。
沈從元說到這裡,倒是順手中話鋒一轉,成心偶然間對著安德佑笑道:
不想當將軍的兵士不是一個好廚子,連個回絕都不懂的女調香師也絕對混不了時髦圈!
這幾樣物事看得安清悠瞳孔微微一縮,這沈從元沈大人身在江南,可卻彷彿從冇忘了都城啊!
至於翹首以待的二公子得的則是一把摺扇,看似輕飄飄,扇麵上的一副書法倒是大梁當世名家霸道之的真跡,端的是代價不菲。
“也是也是,彆光我們兩個當爹的熱乎,也得問問孩子們啊……”
沈從元甚麼都算到了,他的手腕本領也的確高出安德佑一籌,從贈禮開端就悄悄把握了這廳中的情勢氛圍。若換了個其他的古時女子,現在隻怕還真就被擠兌住了。
安清悠在這裡心如電轉,安德佑那邊卻有些犯了難。
心道難怪我兒對她很有些念念不忘之意,如此女子,公然是個良伴!
“安兄啊安兄,你我兩家夙來交厚,現在如何提及這等客氣話來?許不準皇室有甚麼打緊?大侄女總有出嫁這一天,就當是我這做父執的送給大侄女的嫁奩好了!”
世事無常,多有難以瞻望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