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所言十一大罪,如果條條都犯了,那可真是滿門抄斬連誅十族的潑天大罪!但是朕方纔想起一事,這蕭洛辰提及來亦是國戚,他的姑姑乃是朕的皇後,彷彿也在連累抄斬之列,朕既是他的姑丈,又是他的教員,那是不是更當斬了?夏愛卿,你說朕是本身把本身判個斬立決呢?還是該下個罪己詔明抄天下?”
“陛下受命於天,豈與凡人不異?便是大梁法度,亦是由陛下一言而定,一言而改!這倒是不能拘泥於那些筆墨條則的……”
夏尚書隻聽得目瞪口呆,如何繞來繞去,竟然把本身都繞了出來?本身這叩闕打官司如果真打贏了,難不成本身的腦袋反而要被砍了?但是若真論大梁刑法,那可還……那可還真是如此!
夏尚書臉上儘是慘青之色,本身那所謂十一大罪,實在不過是之前官員們彈劾蕭洛辰的陳詞讕言。
“流血也是會流死人的!從速給點金創藥啊!師父?”
中間已經滿後背血肉恍惚被架在刑棍上的蕭洛辰,這時候竟然笑出了聲,斷斷續續地說道:
“額?有這等事?也對!向來都說是皇子犯法與百姓同罪,冇傳聞過天子犯法與百姓同罪的……因為天子不管如何做事彷彿都算不得犯法!”壽光天子悠然一笑,這話倒是說得越來越詭異:
逼到這份上,夏尚書也真是想不出甚麼好應對來,隻好含混了一下疇昔。但是冇想到這話一說,壽光天子反而是真不乾了,把臉一沉,嘲笑道:
“臣或有所差池……此事……此事定當調查清楚,再稟聖上……”
“這……這……”
“夏愛卿如果答不出來,那也不必焦急,歸去好好想想再來奉告朕也行!哪一天想清楚了,哪一天朕就和你好好聊聊此事!在此之前……蕭洛辰的性命,就臨時存放在朕這裡吧!不過他極刑雖免,活罪難饒,明日由大內侍衛押送遊宮以示,統統的皇子們都要來看!朕剛纔說過,皇後太子此事亦有任務,這個話是算數的!小古子轉頭給朕擬一道內旨,就照這個意義傳諭內閣百官吧!”
但是現在呢?昔日橫行都城的混世魔王現在已經連說話都倒黴索了!如果再施一輪廷杖,十有八九就能把蕭洛辰活活打死!立斃當場啊!這麼多年來大梁朝文武兩大官員個人明爭暗鬥,但是又有誰能夠獲得過這般成績?
世人竭儘辭職,北書房中自有小寺人要把一身是血的蕭洛辰架了下去。卻見壽光天子揮手叫停道:
秀女房裡,安清悠驀地縮了一動手指,大半夜的被蕭洛辰這麼鬨了一通,本來就有些心煩她更是感覺睡不著。
夏尚書神采慘白地站在原地,回話?如何回?說有?那是本身彈劾死了本身;說冇有?割舌墨麵百口發配!哪一樣都不是鬨著玩的。
徹夜出了這麼多的事情,誰還敢有半點廢話?一屋子人瞬息間走得乾清乾淨,唯恐本身聽到了甚麼不該聽的。北書房轉眼之間變得空空蕩蕩起來。
“慢著,你們都先下去!朕有事情,要伶仃審這個悖逆之徒!”
冇法不鎮靜!眼瞅著事情竟然到了這副地步,夏尚書的內心裡已經將近樂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