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所料不錯,蕭洛辰明天就要來了。他既說要做個足十,可遵循他那行事乖張的性子,倒是又會怎生搞法?
“爭儲大事向來是冇有半分轉頭路的,老太爺在這個節骨眼上彈劾睿親王,已經是把這位殿下獲咎到了死處。眼下的情勢明顯已經是明朗非常,九皇子不日便是東宮之位,到時候就算九皇子殿下大仁大義的不計算,他身邊之人又豈能放過安家?想要討得九皇子的歡心,最好的體例便是把那些獲咎過他的人往死裡整。轉眼便是家破人亡的慘禍,傳聞安兄現在已是安家的族長,這等事理莫非還用愚弟多說麼!”
“沈兄的意義是……要我安家做個幾次無常的牆頭草,站出來給九皇子唱頌歌?好為九皇子湊上一個完勝的局麵?”
宦海上跟紅頂白本是常態,在安老太爺和四個兒子一夜之間被天子貶成了白身以後,現在安家的境遇很好的解釋了甚麼叫做門前蕭瑟車馬稀。
“此事本是由我出的主張,我們沈家天然也是不能置身事外。愚弟此來,倒是有一件事關你我兩家之事要舊事重提……”
安清悠整衣上妝之時,長房府上的正堂當中倒是另一番氣象。都城知府沈從元臉上還是掛著那副政治式的淺笑,隻是舉手行步之間,倒是多了幾分意氣風發的神情。
安花孃的臉上彷彿略略閃過一絲苦笑,四方樓公然是神通泛博,也不知這等動靜是如何通報到她手裡的。
“侄女拜見沈家世叔!”
但是更令她本身也感覺詭異的是,在那內心深處罰明能夠感遭到,如何另有一絲不曉得從那裡而來的期盼?
“安兄這是那裡話來,你我兩家本是世交,拜年是情分,又不是衝著甚麼官位!”
街上張燈結綵、喜聯飄蕩,彷彿有了喜慶的氛圍。
自古上門做說客,最常用的伎倆便是劈臉來上一句某某某你知不曉得本身就要大禍臨頭了?此等伎倆便是到了當代仍舊屢試不爽,現在安德佑心中雖有定命,但被沈從元這麼一問,還是是忍不住出聲道:“這是何故見得?”
安德佑眼角的肌肉微微一跳,彷彿當場就想說些甚麼,但是到底還是忍住了,似是在那邊考慮很久,這才緩緩歎了一口氣道:
但是滿心肝火那又如何?一股征服的快感在貳心中油但是生,沈知府沈大人這等聰明人早已經遍算通透,安家到了現在這副地步,莫非另有第二條路好走?
安德佑驀地打斷了沈從元的話,麵上固然恰是一臉木然,雙手卻已悄悄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