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誰阿誰,孫兒本是在莊子裡帶著弟弟們讀書,但是老太爺又叮嚀讓孫兒們學騎馬……成果莊子裡的馬匹不敷,我想著省點銀子,就叮嚀人開了個馬行。冇想到一不留意就把十裡八鄉統統的馬市買賣給占了。有了馬天然要草料,冇想到一不留意又把四周的草料都給買了下來,四周的養馬之人倒要向我買。我乾脆用草料換馬,成果冇多久又一不留意,把馬也……”
安老太爺倒是自家知自家事,這劉總督固然言語當中很有不著調的語氣,肚子裡但是實在真有幾分貨品的,胸中墨水隻怕是亦不在本身之下。
“你這個臭小子怕甚麼,我替你說!皇商好啊,買的多油水足,花的是皇上的銀子做得是官府的買賣,這等大肥羊或勾搭投機,或宰上一刀,總之不能是等閒放過了他去!老鐵麵,你這個孫子成心機啊,連著我這個大掌櫃都成了他的主顧,那代價喊的叫一個狠啊……”
“不學無術啊!那商賈之事豈能……”
安子良這番話含含混糊,中間劉總督倒是哈哈大笑道:
這一次沈從元有備而來,之前早已細細籌辦了一番。趙友仁不過是個探路的小卒,真正的殺招卻在前麵。那些馬車肩輿裡的諸人,俱是新近投奔睿王府和李家一係的大小官員。人多勢眾之下,到時候把安家門口的這條街整堵個水泄不通,看看那安家和蕭家如何結這個親!
沈從元聽得沈雲衣還是去了安府插手安清悠與蕭洛辰的大婚之禮,不由得氣得七竅生煙,胸口又悶又痛之際,口中頓時是連連咳嗽不止。
安家這一場婚禮還冇入正題,倒是先落了個雙喜臨門。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安子良臊紅著臉在那邊嘟嘟囔囔的嘀咕,世人倒是越聽越奇。
宦海上向來就不乏跟紅頂白之輩,便是沈從元不提那臨陣畏縮嚴懲的話,也有人早就摩拳擦掌的躍躍欲試。
安德佑忍不住一聲咳嗽,自家兒子蒙得劉總督這般人物提攜嘉獎,天然是天大的功德。
過未幾時,趙友仁已經占到了沈從元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