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佑聽得發問,趕緊答道:
徐氏隻叫得一聲苦,本身千安排萬算計,誰猜想這大蜜斯不露麵卻都能討了老太爺的喜去?
弄來弄去一場算計,如何反倒讓長房討了喜去?
安德佑離安老太爺比來,更是第一個發覺父親頭疼病發了的。
安瀚池年紀大了,本就有頭疼病的沉年屙症,本日多飲了幾杯酒,又讓這不著調的事情鬨了一番,頭疼病竟是犯了。
“罷了罷了,念你也是一片孝心,便不說甚麼自作主張的話了。這等香味之前倒是未曾聞過,果然如你所說,頗具安神醒腦之效了。”
縱是安瀚池再有城府,此時也不由痛苦不堪。頭暈目炫之際,忽聽得不曉得誰叫了一聲“老太爺頭疼病犯了!”
“父親既是感覺合用,便將此物貢獻了父親,兒子手中這類物事還多,今後給父親存候之際多備上些,也是兒子的一份情意。”
“提及來,大哥弄這些玩物倒真是格外特長,冇猜想連這香囊之類的東西竟也很有成就。卻不知是那裡得來?也讓我們這些婦道人家也跟著學學?”
麵上還不敢有甚麼不恭,隻好一邊找話賠笑,一邊吃緊地遣人去帶了安清悠來。
中間彭嬤嬤聽了,倒是頗多嘉許之意,點點頭道:
“他們都在前麵喝酒作樂,偏是讓蜜斯這般冷僻,老太爺都來了,竟連麵都不讓見上一見,也忑是不公允!”
彆人要見安清悠能擋,老太爺要見嫡孫女又如何能夠擋得!
話正說著,忽聽得門彆傳來了短促的拍門聲,青兒疇昔把門一開,倒是嚇了一大跳。竟是徐氏部下的頭號親信柳媽媽親至。
柳媽媽一張老臉笑成了一朵花,進的屋來瞥見安清悠,倒是連續串忙不迭的聲音道:
左想左不對,右想右不可,糾結來糾結去卻越想越是煩躁,俄然間腦袋嗡的一響,一股子疼痛倒是突如其來鬨上了。
再看看那邊安子良已經回了下首桌位,卻也樂得轉移了話題,不再提那批評犒賞的胡塗事,各房中人見了老太爺方纔鬨了頭疼的模樣,又有哪一個不開眼的敢去提?
誰料得稀裡胡塗的一場攪局,竟讓這事情莫名其妙的便不了了之,安德佑隨便拿了個香囊出來,竟然又恰好正對這老太爺的頭疼之症。
香氣撲鼻,一樣樣調香的質料正被分門彆類,規端方矩地拾掇劃一。
“這……”
“分寸分寸,哪來得那麼多分寸?還不是夫人怕蜜斯在老太爺麵前討了喜,硬是找了個藉口不讓蜜斯出門兒!若說分寸,她倒是頭一個缺了分寸的!”
安清悠見她如此,倒是搖了點頭道:
安德佑心中一喜,本日這般鬨場了一番,正不知該用甚麼體例討討父親的喜,冇猜想女兒進了個香囊,倒是剛好對症合用的。當下說道:
“慌甚麼!為父固然老邁,身子卻還結實著呐!戔戔頭疼之症何足掛齒!瞧你們一個個手忙腳亂的那模樣,成何體統!”
不過母親發話畢竟是不敢違逆,委委曲屈地坐回了下首桌本身的位子上,心中忍不住大呼可惜。
倒是四房老爺安德峰心中大是不甘,目睹著出題作答考較功課,自家已是穩穩壓了長房一頭。
“弟妹那裡話來!大哥得父親教誨,每日不是用心學問,便是忙於禮部的政務,一天下來的諸般時候都用心在這正道之上,那裡又偶然候搞這些玩物!這香囊本是小女清悠所製,弟妹如有興趣,我讓她多做幾個也送四弟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