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有喜如此,不過是當初蕭皇後順手寫在懿旨上的一個來由罷了。現在這懿旨公然在進宮之時派上了用處,但是連蕭皇後本身都冇想到,戔戔一個順手編造的來由,竟然會被這李寧秀從蛛絲馬跡中尋出了馬腳來!
到了這步地步,安清悠亦是無計可施,隻能無法地將袖子向手腕微微褪去了寸許,由著那李寧秀帶來的太醫診脈。
現在李家連壽光天子那邊都已經扯開了臉,蕭皇後的一番勃然作態,又那裡嚇得住她?現在既是認定了安清悠並未有身,倒是站在那邊涓滴不退地笑著道:
安清悠涓滴不敢怠慢,躬身行了一禮道:“有勞九皇子妃顧慮,所謂傳宗接代不過平常事,蒙得皇後孃娘召見已屬福分,實不敢當王妃您親身前來相探,當真是折殺民婦了!”
莫非真的是有了?
昨日順手寫下的一道懿旨,現在卻成了絕佳的證據!但是這宮令便是宮中的最高權威,蕭皇後現在已是權力儘失,想擋也擋不住。
“睿王妃,久聞你和我這位侄媳婦在做女人的時候豪情就好得很,情同姐妹普通,現在這好姐妹既是有了喜,你卻籌辦奉上點甚麼做賀禮啊?”
不但是自家環境滴水不漏,便是蕭皇後也拿她這話中冇甚麼體例。她不軟不硬的頂了蕭皇後一記,臉上的笑容倒是更甚,漸漸隧道:
“猖獗!睿王妃!你這是拿文妃來壓本宮不成?本宮家的長輩自有本宮來管,還輪不到旁人插手!”蕭皇後勃然作色,狠狠的一甩衣袖之間,臉上已是帶上一副肝火。
李寧秀微微一怔,本來那和如東風普通的淺笑,在這一刻竟然也有些生硬地停滯在了臉上。
李寧秀進了慈安宮,施禮上還是是純熟文雅,對蕭皇後的恭敬之態竟是比常日裡還要鬆散上了三分。便是侍立在蕭皇後一旁的安清悠也不由心中有些感慨,內裡已經是天翻地覆,這李寧秀還是是能夠如此做派,當真是個極其難纏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