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垂白叟他們呢?”蕭老夫人試著動了一下,感受似是還行。吃力的想坐起來,安清悠趕快一邊伸手相扶,一邊把一個軟墊放到了她的身後。
“祖父大人他們昨夜也留在了我們家,一個徹夜都在籌議事情。婆婆您要見?”
“記著,越是到了這等關頭,越是不能心慈手軟,家中如有下人敢亂嚼舌頭,立時一頓板子斃了。至於我……莫說是這小小昏倒,便是我真的死了,對外也要瞞得嚴絲合縫,秘不發喪!”
蕭老夫人這話說得果斷非常,安清悠心中一顫,卻還是冷靜地點了點頭。
但是,上麵蕭家的四個兒媳婦倒是出奇的冇甚麼表示,百官叩闕,太子換人,皇後被廢,蕭家目前麵對的局勢可說是差得不能再差。如此天大的事情已經充足她們震驚,更何況蕭老夫人這擇後承宗之舉中說的一個詞,直接把她們給擊傻了。
這話一說,蕭家的幾位媳婦齊刷刷地驀地色變,大奶奶林氏更是麵如土色,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百官叩闕之事已經疇昔了很多時候,現在京中早已傳得沸沸揚揚,司馬大夫也是有所耳聞。曉得這時候蕭家的日子怕也是不好過,歎了口氣,還是寫了張方劑告彆而去。
其他屋中諸人因是早得了動靜,這時候反應倒是不大。
蕭達說到這裡,看了看這一屋子的人卻又住下了嘴。蕭老夫人麵色如常,喝道:“說!有甚麼不能說的,皇上既已下旨,用不了多久全天下都會曉得,還藏著掖著何為!”
“兒媳給婆婆存候,安家的諸位長輩福安!”
話一出口,倒是說得四平八穩。
“我昏了一夜?”神智一點點在蕭老夫人腦中規複,漸漸地問道。
蕭老夫人又是微微一笑,卻連謙善的客氣話都冇有,彷彿此時便是多說一句話也是很沉重的承擔,她在為接下來的事情積累力量。
便在此時,安老太爺也帶著安德佑來到了房中,父子二人亦是一臉的倦怠神采,想是昨夜闡發局麵破鈔了整整一個徹夜。
蕭老夫人臉上微微地暴露了一絲讚成之意,現在內裡出了這般天大的事情,情勢已經傷害到了無以複加的境地,如果再讓家裡人曉得老太太因病昏闕,隻怕頓時便是一個府中大亂的局麵。蕭老夫人吃力地喘了一口氣,對著安清悠道:
甚麼才叫世孫?都城當中百年以上的朱門大族各處,承宗襲爵更不是甚麼新奇事,但是向來隻要立世子,既是有兒子在,又那裡有立甚麼世孫的?
蕭家自有渠道,蕭達獲得動靜這當兒怕也隻是聖旨方纔出爐冇多久。這時候便大街冷巷的有人決計嚷嚷了出來,竟然還放起了鞭炮,明顯是事前早有籌辦,要將這太子之名攪得都城中大家皆知,這李家的背工上來得好快!
安老太爺見蕭老夫人醒轉,竟似也是長鬆了一口氣,出聲安撫道:“蕭夫人醒轉便好,昨日那番結論,老夫也是猜測而言,這……這事情也一定就是如此……”
“婆婆,您醒了?”跟著一聲欣喜的叫聲,一張充滿了紅絲的眼睛看了過來,恰是五媳婦兒安清悠。
蕭老夫人說話便要起家,安清悠大驚失容,趕緊疇昔反對道:“婆婆!您彆……”
這一個禮行了下去,蕭老夫人倒是冇有讓兒媳婦們起家,就這麼由著她們獨自跪著,口中淡淡隧道:“現在內裡的事情,你們都曉得了?”
安老太爺和安德佑等人麵上都露除了敬佩之色,但見這蕭老夫人這番行動隻怕是要措置家事,倒是一同要起家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