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麵青衫人猝然呈現帶走了安清悠,本領之強便連那些四方樓所派來的“伴計”也是未能攔住,更彆說那些刑部的差役和沈從元的部下了。
安子良倒是扭過甚來對那張司正破口痛罵道:
安子良竟然拿出厚厚一疊銀票來抖了抖,大梁國裡固然答應家富資財者用銀子捐功名,但是這等事情在官方畢竟不是甚麼光彩的事情,隻要憑本領考不上功名之人纔會走這條路。
刑不上士大夫,這是大梁國自建國以來就由太祖天子昭告天下的律法。
“抓!”
一個刑部的差役拎出鐵鏈,上前便要向安子良的頭上套去,卻聽安子良又是一聲大呼:“且慢!你們敢動我?”
這些刑部差役每月俸祿不過六兩,固然在這刑部辦差有些外入可撈,但是說到頭他們這些底層之人過手的油水畢竟有限。
更何況這劉總督號稱天下第一忠犬,天曉得這都城的安家少爺是如何獲得金陵學政的秀才告身的,這前麵是不是有皇上……
“本朝律法,刑不上士大夫,你不是捐了個秀才麼?本官當然不會對你用刑……”
那刑部臨案司司正張資格張大人公然不愧是辦老了差的刑員,本來跑安清悠就內心煩悶之極,現在目睹安子良如此放肆,更是大為光火。但是話說到一半,眼睛倒是驀地一凝,差點連這官威都保持不住了。
卻見安子良笑著從懷裡取出一張紙來,悠哉悠哉地往身前一立道:“少爺我現在已經是有功名的人,你們抓歸抓,敢拿鐵鏈鎖我?”
“畢竟……今兒個算是把清洛香號給拿了下來!總不能一無所獲!”沈從元俄然狠狠地說道。
張司正顧擺佈而言他地找了個藉口,一拉沈從元倒是直奔劈麵二樓,對著在樓上目睹了統統的兵部尚書夏守仁苦笑道:“大人,那安家小子捐的秀才竟然是江南劉大人親身保的,這事兒……如何辦?”
再看安子良手中的銀票最低也是二百兩起的,一個個不由得雙眼放光怦然心動,隻是這當著張司正的麵,誰又敢去接清洛香號的銀子?
也就是安子良安二少,這一句捐功名才氣說出如此氣吞江山之氣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