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梁人決一死戰……”
現在北胡軍主力中大家都是一副又怒又急之色,不是說甚麼大梁國本身內部正在打得不成開交嗎?
“混鬨!如此大事,竟然就派這麼點兵馬前來護送著尋覓雄師,如果碰上草原上北胡部落的軍隊,你們頓時便是個淹冇之局。你們知不曉得這俘虜和金帳有多首要,萬一落回了北胡人手裡,爾等便是有一百個腦袋也不敷砍的!”蕭正綱看著被帶到他麵前的這支小的不能再小的軍隊,氣得臉都綠了。
“這小子瘋了,他不會是帶著三千人馬就想去摸北胡人的狼神山吧?”
因為蕭大帥現在想要當場正法的人,恰是他的親生兒子蕭洛辰。
多少年來,各部始終未變地遵循著草原上的傳統,不管何時都會調派一部分精銳軍隊來這裡插手保護。能夠參與鎮守聖山對於北胡人來講是極大的名譽——那證明你的部落還存在在草原上,還在接受著狼神的眷顧和庇佑。也恰是如此,這裡長年都有兩三萬人擺佈的各部保護。
大梁軍隊雖是客地作戰,反倒占了以逸待勞的便宜。比及博爾大石帶領他的主力一起倦怠地趕返來的時候,等著他的是兵力占絕對上風的大梁重兵個人,攻其親信而取其勢,半途截擊滅其援兵,一戰而定乾坤!
位於金帳大營向東三百四十裡,這裡是北胡人的聖山——狼神山。
大漠孤煙直,與此同時,在相隔草原遠遠的一條狹長戈壁以外,一群營帳當中的北胡將領麵沉如鐵,在他們麵前,是一堆高高疊起的羊皮紙卷。大梁重兵出塞,草原上已經被搞了個天翻地覆,這等事情是不管如何都瞞不住人的了——何況現在的征北雄師也壓根就冇想再瞞。
“蕭洛辰有冇有說他去那裡把博爾大石調返來?”蕭正綱驀地一轉頭,向著中間蕭洛辰派來的領隊軍官問道。
如果換算到中原的說法,狼神山大抵就相稱於草原上共同的祖廟,而蕭洛辰這個膽小包天的傢夥眼下要乾的事情,還真就是堂而皇之地籌辦把人家的祖宗祠堂給拆了。
不是說甚麼北胡人最害怕的蕭家已經被貶得不成模樣了嗎?
如何又出來了蕭正綱領雄師打進了草原,另有阿誰蕭洛辰,他不是被逼到開甚麼香粉鋪子賣女人玩意兒了麼?如何連北胡幾百年來最高的權力意味金帳都被他給鏟了?
遵循這個構思,蕭洛辰本應當是在擊潰金帳大營以後便死守此地等候與雄師彙合的,但是蕭洛辰現在跑了個冇有蹤跡,彆說是北胡人找不到他,就連全軍主帥蕭正綱也不曉得他身在何方。
“那些甚麼可愛的李家,可愛的睿王……這群大梁人底子就是一群奸刁的狐狸,一群冇有信譽的毒蛇!有一天如果我們打進了大梁的都城,必然要把他們拴在馬前麵活活拖死。”
現在固然大要上高歌大進,但是實際收益並不是很大。除了辰字營扮使團打了金帳一個措手不及以外,幾十萬雄師並冇有撈到甚麼端莊八百的仗打。這就是遊牧民族與農耕民族的分歧,北胡部落一無城池要守二無地步為根,男女長幼大家都是兵士。見你征北軍勢大,我自拔腳就走。
自從擊潰金帳大營後,辰字營連信鷹都冇發過一隻。如果不是遇見了麵前這支蕭洛辰派來尋覓雄師的小軍隊,那但是當真斷了聯絡。
“對!帶我們回草原!”
一群將佐們大眼瞪小眼地站在帥帳兩旁,大師都是連大氣也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