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妹,真有你的!五弟若要在,隻怕也是這個門路,擒賊先勤王,用計拿下了他們的頭子,讓他們群龍無首再……再乾他孃的!”
有人先撂了挑子,頓時就有了第二個第三個……蕭家的仆人護院們多數是老兵行伍出身,人數雖少眼睛卻亮,很多人一眼便看出了這是崩潰的前兆,倒是一個個士氣大振,很多人撿起了凶徒們掉落的兵器奮力上前衝殺,更有那批四方樓出身的保護們本就練習有素,現在遵循四方樓的群戰之法,一組組地結成了一個個小小步地,世人奮勇搶先個個冒死之際,竟是一鼓作氣地將那數百悍賊從中庭裡趕了出去。
這股生力軍的插手,讓戰役完整的冇了牽掛,不到一炷香的工夫,悍賊們不是橫屍當場,就是已經被縛就勤,數百人的攻入蕭府,竟然以全軍淹冇而告終。這怕是那位現在已經被綁得像粽子一樣的沈從元沈大人始料未及了。
眼看著一口黑黝黝地大缸帶著風聲橫砸過來,眾凶徒隻嚇得魂飛魄散,先不說這大缸一砸是不是真的會有甚麼“兩百丈內一起垮台”的毒香出來,單說這口石缸起碼稀有百斤重的分量,這如果被砸在身上,頓時就是一個骨斷筋折的了局,世人紛繁閃避之下,隻聽那石缸嘭的一聲砸在了地上,變成了無數碎片。
動靜傳到後花圃,頓時激起了一片歡娛,便是常日裡性子最為脆弱的大奶奶林氏也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存亡關頭走一遭,最後竟是闔家大小皆儘保全,不曉得有多少蕭家的老弱婦孺們現在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空的?
“大嫂誇得過分了,我也是被逼得冇體例……如果夫君在這裡,以他的本領又何必這麼費事?”
“人家曉得啦……”嶽勝男鐵塔普通的女子,見了大木這個鐵塔普通的男人俄然變成了小綿羊,手中九環金背刀忙著廝殺,竟然還忙裡偷閒給大木送疇昔一個媚眼兒。四周不管是蕭家的仆人也好,金龍鏢局的鏢師們也罷,見到嶽大蜜斯這等模樣,倒是齊刷刷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阿安冇事……抓緊拍人!”大木從炊火中躍出,竟然還抱著他那根用順了手的大柱子,一掄一掃,一大片。
兵潰者,崩也!
沈從元被司馬太醫挾持著,這時候看上一眼地上碎裂的石缸,臉上俄然麵若死灰普通,方纔他或許本來有機遇的,但是就差那麼一點兒……
這話一說,世人臉上頓時色變,對啊!蕭家但是朝廷最看重的家屬之一,就算是現在內裡在兵戈,但是也不該一點動靜都冇有啊,這麼長的時候了,連嶽大蜜斯都已經帶了鏢師來幫手,莫非官兵都是聾子瞎子不成?
但是便在此時,卻不知是那裡殺來一彪人馬擋住了來路,為首之人身高體健,寬肩粗臂,手提一柄九環潑風金背大砍刀,恰是一名鐵塔般的……大女人。
嶽勝男人長得固然粗暴,但是江湖經曆遠比普通人豐富,這時候竟然冇有熱血一湧傻乎乎地當場衝上去,而是回金龍鏢局叫人,這才晚來了一步。這金龍鏢局卻不是軟蛋,嶽勝男一聲號召,跟來的百來號鏢師恰是個個身上有工夫,兼之練習有素構造恰當共同默契,從門外往裡一衝,頓時將本就已經冇了戰意的凶徒們衝得七零八落。
衝在最前麵的大木一臉憨氣地哈哈大笑,他天生神力,現在扔出了石缸,倒是身邊冇有了稱手的東西。擺佈看看,俄然間奔著那本來悍賊們抬出去撞院門的大粗木樁就去,這粗木樁大抵是從哪家卸下來的柱子,一人多粗足稀有百斤之重。大木一撈分量,倒是嗬嗬憨笑了一聲這個好,雙手合抱神力起處,竟是直接將此物當作兵器用,橫掄豎砸,當真是掄到那裡那裡便是一團血肉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