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嫁_第93章 對峙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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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清悠施禮的姿式一如既往的純熟文雅,隻是左臂上決計挽起了袖子,那一處紅色綢子包起來傷口和之上排泄的殷紅血跡,看上去竟是如此的觸目驚心。

“那四個丫環在夫人的決計安排之下,本就都是輕易出事之人。特彆是那白芷,身為夫人的人更是把事情儘往絕裡做!先前那廚房所謂的著火,便是她夥同幾個夫人派在女兒院子裡的仆婦婆子,將些腐草臭油堆在了那廚房當中,火勢雖是不大,冒出的黑煙卻當真驚人……”

安清悠這邊話說得雖慢,倒是一字一句,把這些事情報告得清楚非常。

說罷,便即跪在了安德佑的麵前,再也不發一言。

是不是以退為進旁人倒是再也無從考據,現在安清悠悄悄歎了口氣,緩緩說道:

“父親,女兒日前曾對父親承諾,院子裡那廚房起火之事定在旬日內查清,現在旬日之限未至,這事情女兒卻已查得水落石出了。”

安德佑畢竟是在宦海裡沉浮了多年之人,養氣工夫到底還是有幾分的。

安德佑狠狠吃了一驚,麵前這般風景,如果再看不出來產生了事情那就是傻子,但是變起倉促之間,又該從那裡問起?

單是那逢事前加三分的性子,便充足猜想到會有水分了。

徐氏不由又驚又怒,但是那些圓場辯白的話語,卻被安德佑一句話堵在了喉嚨裡。

安德佑倉猝道:

“都彆再鬨了!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成!孰真孰假派人一查便知,都給我溫馨些!”

徐氏內心盤算了主張,不管安清悠說些甚麼,本身儘管咬死了一推六二五的十足不認。幾番對話下來早已構成了風俗,安德佑這麼俄然之間劈臉一問,幾近是下認識地便推委開去。

但是若真的像徐氏所說那樣,安清悠管院無方,編排構陷,協私怨作假讒諂掌院夫人,那亦是罪無可赦之事。

謊話就是謊話,縱是施放謊話之人已經粉飾住了一萬個的縫隙,卻總會另有一萬零一個的縫隙在連施謊者本身最不重視的時候悄悄崩潰。安德佑到底也算做了二十幾年的官,還不至於昏庸至此,見夫人女兒一個哭一個叫,當下終是皺著眉頭沉聲道:

“本日才知,大蜜斯竟然是這麼能講故事,隻可惜這空口白牙,誰又不會上嘴唇一碰下嘴唇的說些甚麼?你本身連個院子都掌不好,卻又與我何乾!大蜜斯本日如此編排於我,到底安得都是甚麼心!”

安清悠格外沉寂,緩緩回道:

徐氏慘白著臉,倒是半天冇說出一句話來。好輕易定下了神,待要說些甚麼圓場辯白的話語時,卻聽安德佑沉聲道:

徐氏這時候自知事情已難善了,如此局麵之下除了咬死不認以外,還是反咬了安清悠一口,說得格外委曲不說,更是作勢作態地哭了起來。

“這卻又是甚麼勞什子的證據了?我的老爺啊!事情既產生在大蜜斯的院子裡,那些下人亦是歸她管的!通同私連也好,費錢拉攏也罷,乃至是屈打成招一定不能,真如果用心要編排弄事,甚麼樣的東西搞不出來?老爺做了這很多年的官,莫非連如許的東西都信麼!”

“老爺明鑒啊,這清楚就是大蜜斯用心誣告妾身的明證,這大蜜斯似善實奸,心腸卻忒地暴虐……”

“那日給四嬸孃調香之時,女兒籌辦的調香質料卻儘數被人毀去,這時候更是拿捏得分毫不差。四嬸孃前腳進門,後腳女兒院子裡便即出了事,當時若非女兒急智換了調香的路數,隻怕那日折了的不但是女兒一個,更是我長房丟人現眼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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