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他做出反應，胸前俄然一涼，霧氣化作的利劍已穿胸而過。

之前的幾個？

蛟冷嘲笑道：“混元一清劍？你是吃了內裡的羽士，見他的劍不錯，以是化成那副模樣來膈應我的嗎？”

“當時候我每天想的都是如何折磨你。”蛟對著那團重新凝集起來的黑霧，淡淡道：“可現在我卻感覺和你多說一句都是多餘，張鈞霆，你那些靠矇騙世人得來的供奉，本日庇佑不了你。”

“我是誰？”蛟反問他：“我倒想曉得你是誰？”

阿誰聲音又響了起來：“啊，讓我看看，這腹下藏著的四個小肉瘤是甚麼？”

“真丟臉，不如切下來好不好？”

“放心吧，讓我接辦身材，可比在這裡無邊無儘地枯等下去好受多了。”

蛟：“……”

鱗片跌落在地，收回沉悶的響聲, 彈跳了幾下，又骨碌碌滾落下去。

蛟斥道：“誰？出來！”

扭過腦袋，隻見牆壁上傾斜著一柄霧劍，霧氣肆意逃散，成片地滑落下來，零散地飄在氛圍中。

黑霧很快又重新凝起，蛟便持續扯破，再凝起，再撕……

他收回“嗬嗬”的怪聲，彷彿是想從蛟身上看出些甚麼。

黑霧中顯出一雙眼睛：“你想乾甚麼？”

老龍本就感覺狐狸喧華, 加上他那副一問三不知的模樣，該當也曉得得未幾，乾脆讓他自行拜彆, 也不再追了。

黑霧中收回一陣笑聲：“你覺得我傻嗎？那金龍，光是遠遠看著就讓人膽怯，我還未靠近，便感覺傷害，龍身雖好，可也要我有機遇享用纔是。”

人形不過幾尺，金龍既然待在蛟首四周，那麼蛟尾處又是……

“好久冇有新奇的妖怪了……”沙啞難辨的聲音從耳邊響起。

通道內固然遍及碎石, 但一眼望去, 還是很輕易看清火線。狐狸崽子前一刻還在他們跟前叫喚, 後一刻就不見了蹤跡。

這是一條近似於豎井的高低通道，還未補葺完整。